不过转念一想,好歹看了医生,总算能放心了。
我搂紧小龙,朝医院外走去,雪花还在零星飘着…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外面依稀还有几个戴口罩的人……
平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却真是冷清。
偶尔有一辆车驶过,轮胎压过柏油路面,出黏腻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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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照在马路上投下清冷的光……
“唉,这都是口罩闹的……”我低声叹了口气,把小龙又搂紧了些。
诗雯手里捏着那两瓶维生素,眼神空茫茫的走在我身后……
孩子的额头贴在我的脖颈上,温度似乎退下去一点,呼吸还有些重。
这时,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和李芳过得怎么样了?疫情阻隔,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只能偶尔视频看看她的小脸。
“哎…”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小龙抱得更紧了。
刘诗雯开车载我们回家,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车窗外的世界安静得像一幅被冻结的画,只有雨刮器规律地摆动的“刷刷”声……
刚一进门,就看见小龙姥姥猛地从沙上坐起身子,探着腰,急切地问:“咋样了?医生咋说的?孩子没事吧?”
“呵呵”…看来他这姥姥心里也是担心这大外甥的…我看了一眼刘诗雯的妈妈,真不想说话…
我把孩子递过去,让她摸了摸额头……
无奈简单和她说了说孩子得水痘的情况,强调了一下“出来就好了”。
刘诗雯妈妈凑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小龙,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晚上,我给小龙熬了海鲜粥,孩子勉强吃了小半碗,眼皮就耷拉下来了……看他蜷在被窝里睡沉了,呼吸渐渐均匀,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回了实处。
转念一想,我又何尝不是呢?那个李闯闯,撒了一颗精子就逍遥自在去了,留下我风里来雨里去,既要讨生活又要独自带孩子,这日子,真难啊!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慌忙用手背抹了抹。
第三节:安葬受阻,本地落葬
史家偌大的别墅里……昂贵的吊灯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晕…来来回回,只是我们三个保姆…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们准备将刘大壮的骨灰送回老家时,意外再次降临。
老家那边传来消息,因突如其来的口罩管控,暂时禁止外地人员返乡(特别是安葬这种还要开好各种证明)。
这个消息如同一声闷雷,给了本就强撑着的刘诗雯沉重一击。
她愣在原地,手里捏着的手机滑落在地毯上……
她连日来为父亲回乡安葬所做的所有安排——瞬间化为了泡影。
她踉跄一步扶住了楼梯,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眼神里满是绝望…
就在刘诗雯不知所措时,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
“诗雯啊,”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说,“你爸的骨灰盒暂时回不了老家,长期放在别墅里也确实不是办法。我这儿……倒想到一个权宜之计。”
“什么办法?刘姐,快告诉我!”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将你爸爸安葬在本地的陵园,让他先入土为安。”
“在本地?”诗雯茫然地摇头,“我根本没给我爸在这里买过墓地,现在这么急,去哪儿找啊?”
“你别急,”我拍拍她的手,“我正好有位朋友在本地陵园工作,我这就打电话问问,看他能不能帮想想办法。”
我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暗自思忖:我这同学在陵园做销售,这单要是能成,他少不了提成,按规矩,他怎么也得给我这个中间人包个红包。眼下这个节骨眼,他们陵园生意也清淡,我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于情于理,这好处费都跑不了。
这么一想,我更觉得这个电话非打不可了。
“好好好,刘姐,你快打,快打吧!”刘诗雯连声催促,声音带着哭腔,“这骨灰盒放在家里,我看着就糟心……”她说着,眼泪又滚落下来。
我立刻走到窗边,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无人欣赏的花园,更添几分寂寥。
电话接通后,我详细说明了这边的突情况和难处,特意强调了“事情急,家属希望尽快办理入土为安”。朋友听后很是同情,也表示理解,答应立刻去协调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穴位。
挂掉电话,我赶紧告诉刘诗雯:“我朋友答应了,说会尽力想办法,应该问题不大。”
“那……那要等多久?”刘诗雯急切地问……
“我让他尽快给回话。一有消息他马上通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