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一伸,示意任陈桁处置。
陈桁闻言,起身靠近闻修瑾。
一双纤长的手攀上闻修瑾的胸膛,就这麽顺着闻修瑾的衣领一路向下丶向下,再向下,眼见要到了什麽不可言说的地方。
闻修瑾一双耳朵猛然涨红。
“等等——”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了扣在闻修瑾腰侧的盘扣。
原来只是解扣子呀,吓死我了。
闻修瑾虚惊一场,一擡头就对上陈桁那双带着点不解的凤眸。
“怎麽了将军?不舒服?”
“没有,很舒服,你继续吧。”
这句话是不是哪里不对劲?闻修瑾说完才觉得不太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直到原本沉重的喜袍尽数脱下,穿着一身中衣的闻修瑾被陈桁抱到床榻上,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陈桁。。。。。。好有力气!
“你。。。”闻修瑾张口刚想问出声,陈桁已经开始解释了。
“是不太舒服吗将军?我小时候经常做体力活,手劲会比较大。”
原来是这样,那就说的过去了。
没想到这如玉一般的人,小时候受过那麽多磋磨。
“没事,你睡吧。”
“好。”
陈桁快速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吹灭了灯。
一屋昏黑,床榻上有两个失眠人。
闻修瑾有记忆开始,很少跟旁人一起睡。
就算是在军营里,身边也都尽是些糙汉子,睡在一块不被打扰就好了,哪里感受过这种滋味。
同榻的人,看着柔柔弱弱,肌肤白嫩似雪,莹润如玉,整的闻修瑾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一不小心压到对方身上,把人压死。
而且,闻修瑾感叹,不愧是醉春楼的头牌,这身上幽幽冷香直往他鼻息里钻,醉的他有点不知道南北了。
明明才四月份,闻修瑾却觉得有些燥热难耐。
怎麽回事,不应该呀?
难道是在京城这半年把身子养娇贵了?一点热都受不了?
相应地,陈桁也不大睡得着。
倒不是什麽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激动。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压都压不下去。
这麽多年,终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之人。陈桁觉得自己能忍住没动什麽手脚,已经是耗费毕生心血了。
而且现在看来,闻修瑾不仅当年骗了他,似乎是早就彻底忘了自己。
陈桁努力压着心头不知是欣喜还是愤怒的情绪,静静等着旁边的人安睡。
终于,陈桁察觉到旁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意识到对方估计是睡着了。
他擡了擡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麻木的手臂,随即坐起身,就着月色注视着闻修瑾的面庞。
最後,轻轻落下一吻。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