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偷偷抬眼瞄他,眼神带着点试探:
“而且……我天天闷在屋子里,只对着东家一个人,万一东家哪天看我看腻了怎么办?我总得出去转转,让别人也看看我,这样东家才会一直觉得我新鲜,觉得我有价值,对不对?”
她这番歪理邪说,简直是在花俞沢的掌控欲上蹦跶。
花俞沢气极反笑,他俯身,双手撑在软榻两侧,暗紫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你的意思是,我还会看腻你?”
白柚被他困住,还是理直气壮:
“这可说不准呀。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轻易到手的就不珍惜了。我得让东家有点危机感才行。”
她眨了眨眼,像是真心在为他考虑:
“我越是招人喜欢,东家把我藏得越好,别人才越会觉得东家手段厉害,连我这样的宝贝都能牢牢攥在手里。这不是更能显出东家的本事吗?”
花俞沢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
“看来是我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柚被他捏得有点疼,蹙起了眉,但眼神依旧不服输:
“我的身份就是东家的人呀。正因为是东家的人,才更要替东家着想嘛。”
花俞沢盯着她倔强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天真的算计和直白的野心。
他忽然松开了手,指尖在她被捏出红痕的下巴上轻轻抚过。
“好。”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带着邪气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替我着想,那就依你。”
他语气莫测,暗紫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不过,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人。若是让我现,你敢有半分不该有的心思……”
他话未说尽,但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白柚立刻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生:
“知道啦!东家最好啦!”
她重新拿起书,窝回软榻里,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花俞沢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揽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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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白柚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狐狸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光。
光团小声问:【柚柚,你就不怕他真的生气,不让你出去了?】
白柚慵懒地翻了一页书:
【他不会的。我越是表现得有价值,有想法,但又明确地依附于他,将他视为唯一的主人,就越能满足他那种掌控一切的欲望。他喜欢这种感觉。】
【况且,】她唇角微勾,【我越是不听话,他才会花更多心思来“驯服”我,不是吗?】
……
翌日下午,江九泠依旧准时出现在揽月阁。
他今日换了一身月白云缎长衫,更衬得眉目如画,清冷得不似凡人,眉间那点朱砂痣,红得惊心。
白柚早已坐在琴案后,见他进来,狐狸眼便弯了起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凑上前说些逗弄的话。
江九泠将琴放下,正要如常开始指点,白柚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难得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