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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昨辰从秦沧人身上下来,来到江好身边,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麽?”把手放在江好头上,“下次记得告诉我,知道吗?”摸了摸,可江好却躲开了。
原因无他,尴尬。
江好现在长大了,怎麽说,要自由特叛逆。喜欢和人反着来,还不喜欢别人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特殊关照,她觉得自己能照顾自己。
“哥,你别摸我头啊,我都多大了!”江好抿嘴,说道。
江昨辰没有责怪她,而是耐心问道:“那你能答应我吗?”
“嗯……可以啊,”江好心虚地别开眼,看到秦沧人正在观看兄妹俩的对话,右眉一挑,左眼单眯,立时指着秦沧人,说:“哥,他怎麽在这?”明知故问,演技不错,像是得到某人真传,立即洗脱嫌疑。
秦沧人也没多说什麽,抱胸擡头,略微歪着头看人,眼神中是侵略性和玩味,那种静静看兔子走进死亡陷阱,自个置身事外的掌控者。
“嗯?”江昨辰想起这茬,轻轻侧头,馀光之下,依旧高挑。
“他——”迟疑一秒,在想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知道,好像太过无情无义,要是回答知道的意图,那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人是来干嘛的,总不可能街溜子瞎溜达吧?“好好你去问问?”最後只能无奈说出这句话,说完後,他自己都沉默了。
“啧!”属实没忍住嗤笑一声,虎牙彰显在那儿耀武扬威,秦沧人摊开手,问:“你是指在你家,还是这,或者都是?我觉得应该是这吧。”暗戳戳地提示,引发江昨辰的问候:“为什麽是这呢?难道不是你在我家更可疑吗?”
江好霎时後退几步,从背後偷偷地放入一只蛊虫在周洄逾身上,这是江好特制的,改良了一下,剧毒。而且就算是周洄逾也顶不住,但是性格温顺,不轻易伤人。
蛊虫慢慢爬到周洄逾面前,周洄逾挠了下後背,刚开始还觉得就是沾到树叶什麽的,慢慢的,感到触感硬邦邦的,捏起来还有粘液,就发现不对劲了。
有些不敢置信地缓慢转过头,僵硬地说:“江献媗,你……”嘴都在打哆嗦,“不会是……”江好别过头去,看向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放了那恶心的虫子吧?”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蛊虫立马跳到了江好手上,“真不经吓哈。”这种整蛊游戏,江好最爱对周洄逾做,因为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喜欢他收起那些,被自己整,让他不要整天那样,自己倒是天赋凛然真正笑到最後。
“这家夥以前也这样吗?”江昨辰俯下身,随後蹲下来,把遮在面前的头发用食指挑起,看着周洄逾不省人事,垂眸随意睨一眼,拍了拍他的脸。见人没醒,便说:“好好,没事吧?”擡起头去看她,关心道。
“嗯,没事,只是有些人说话难听,不过没什麽事。”
停顿一会,眼波流动,喉咙忽地哽咽一些,他道:“为什麽来这不告诉我?”
江好立即回道:“要听实话吗?”
江昨辰没说话,盯着江好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江好看了眼江昨辰,随即移开视线,“因为我觉得你不像我哥哥了,一点都不像。”说出这话,完全出于本心,也处于愧疚。
如果自己能帮上忙,会不会哥哥就不会受伤?
“那怎麽才像呢,”江昨辰轻轻伸出手,镇定地稳住身形,直到秦沧人过来伏稳他,才轻微抖动,“你觉得怎麽才像?”
江好对于这个问题是不能给出答案,并不是像,而是江昨辰就是江昨辰,只是……少了一些东西。
然而她最想说的还是:“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呢!”攥紧拳头,江好被带动的情绪慢慢平息,又疾速升起,“去徽州看看吧。”留下这一句,江好就跑了。
“等等!”江昨辰伸手要拦,秦沧人立即攥住他的手,相视间,摇了摇头,无奈地盯着她的背影。
“干什麽!”
“拦了不会有什麽,”秦沧人往周洄逾那昂起下巴,说:“那个小神棍在偷听。”
闻言,周洄逾身形一抖,立马沉眼装睡,顺便挠了一下背,继续装睡,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不敢了。
“让他跟着江——你……妹妹,会更好。”其中“妹妹”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称呼。
“好!”周洄逾弹射起身,扬手道:“我去我去!”说完,立马跑过去了。
江昨辰道。“腿瘸了,跑得也不慢。”
秦沧人道:“你呢,你的手怎麽样?怎麽受伤的?”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可听来却又咄咄逼人的气势,语调正常,语速同上,可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给江昨辰一个错觉就是秦沧人在步步靠近他,惹得他慌不择路地点在秦沧人胸膛上,快要惊恐大叫,又稳住声线说:“停下!”
“嗯?”秦沧人以为是让他不要说话,没多想,随口转移话题:“那两个人死了。”走到女人面前,刚才这人就没什麽动静,现在更是死了,不免让人怀疑。
秦沧人拿起树枝挑起女人发丝,拧着眉头去凝视女人七窍流血的样子,默默吐槽:“恶心。”原因无他,女人的耳朵已经渗透虫子,密密麻麻像蛆虫,其实是若白的幼体。
“这里怎麽会有这种东西,”江昨辰伸手想去碰,看看这到底是个什麽玩意,秦沧人没有拦,只道:“看来你很喜欢这鬼东西。”巧物的厉害江昨辰已经忘了,没关系,反正这东西幼体时期伤害性不大,碰碰也是可以。
“是啊,比你‘可爱’多了。”
“品味很独特,不敢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