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缸里沈然放的泉水,沈前宝被补的足足的,差点流鼻血了。
这会精气神十足,腿跟以前一样,完全不像受过伤。
“奶奶呢!”
“奶去村尾抱鸡仔了。”沈前宝笑着道。
说曹操曹操到,沈奶奶走在前面,後面跟着栓子,怀里抱着筐,里面是叽叽喳喳的鸡叫。
沈奶奶回来,指了院墙下:“放这里。”
栓子放下,腼腆的朝沈然弯起嘴角:“哥。”
“快过来吃芝麻饼。”
栓子慢吞吞的走向前,接过沈然递的饼,转身准备回去。
沈然一把拉住,拧着眉:“吃完再走。”
回去肯定要被他哥抢走,不给他吃。
栓子被沈然按在坐凳子上,又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沈前宝好奇的瞥了眼面前蓬头垢面看不清脸的少年,心底疑惑,注意到栓子僵住的身体,反应过来把视线转移。
馀光里的人小小的松了口气。
沈奶奶把小鸡安顿好,喝了口蜂蜜水,坐下歇气。
栓子吃完,沈然又拿了花生酥,红枣糕,栓子手中全是吃的。
在沈然的注视下一口一个,掉在桌上的碎渣被栓子收拢丢进嘴里。
两腮随着咀嚼一鼓一鼓,像个小仓鼠。
栓子实在吃不下,沈然才放人离开。
栓子礼貌道谢。
栓子前脚刚走後脚杨白桦回来。
沈前宝疑惑问道:“刚才是谁家的孩子。”瞧着怪可怜。
又瘦又小,穿得破破烂烂的,村里最穷的衣服还是家里人用小碎布补好的。
“他啊!说来话长……”
栓子娘菊英从其他村改嫁过来的,带着一个拖油瓶。
嫁的这家有两个儿子,前头的媳妇生病死了,娶她就是为了照顾两儿子。
前头的两个小子,听人说娶了後娘就有後爹,生怕以後生活难过,拐弯抹角的告诉他多,後娘欺负他们。
菊英被汉子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有一就有二,栓子渐渐跟着被打。
经常吃不了饭,当年饿得不行,实在是忍不住寻着空气中的肉味,慢慢走到沈家,沈然同杨白桦给了他一顿吃的。
後面沈然了解清楚,经常偷偷摸摸给栓子吃的。
还把旧衣服给栓子,但隔天衣服被抢走,脸上青了一片,後来沈然没再给衣服,而是给吃的。
明明十五的少年,看着只有十二三岁。
沈前宝听完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瞥向杨白桦。
杨白桦注意到视线擡头回望,沈前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事情跟杨白桦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栓子有妈比没妈的还难。
家里有了小鸡,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热闹了好多。
白手套路过小鸡身边,在沈奶奶几人紧张的视线下扭过虎头,它还不至于吃不够塞牙缝的鸡仔。
这几年一直没养,就是因为家里有头老虎,生怕鸡被吓破胆,到时候养不大,又怕白手套嘴馋了一口全吞了。
到时候白养了,毕竟鸡蛋还是很好吃的。
沈然每天都倒点泉水在鸡笼里,鸡仔太小不容易养活,有了泉水的滋养,毛绒绒的小鸡仔活泼的不行。
可能是沈然经常喂它们泉水的缘故,放出笼就慢吞吞的跟在沈然後面,十二只鸡仔,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沈前宝瞧得眼热,站沈然後面让人站开,看看会不会跟着他。
结果鸡就跟着沈然,无论怎麽变都在身後。
家里人稀奇的不行,养鸡的任务成功交给沈然。
沈前宝现在每天五公里,绕着村里跑步,沈奶奶说再养几天,沈前宝坐不住,直接表演了一套军体拳,耍得虎虎生威。
见人没有半点不适,沈前宝才得已出门。
村里未出嫁的姑娘,比平常还要早起,门口开出一条缝,偷偷摸摸的瞧。
沈前宝当兵的,敏锐程度不是没有,被瞧的不自然,干脆在家里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