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端着羊奶走到阿妈身边,陪同阿妈两人目光温柔的一直看着杨白桦,直到消失,杨白桦扑上去怎麽也抓不住。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杨白桦擦干净眼泪,嘴唇微动,只有天知道他在喊:“阿爸阿妈”
沈然跟着魏叔多吉坐着张石开的车,一起来到新的地界。
沈家兄弟没来,他们现在训练得乐不思蜀了。
最重要的是白向军简直把他俩当成宝了,老兵新兵凑上去瞧热闹,瞧过都说好,那力气那灵活度可不一般。
俩个都是好苗子,纷纷找沈建强想要过去,连团长都惊动了,但他做不了主,还得看孩子们怎麽想的。
沈家兄弟感兴趣但要家里同意才行。
沈建强一个电报发回去,就等回答了。
沈然知道沈建国夫妻会同意,虽然舍不得但他也清楚这是哥哥们最好的选择。
多吉早早就跟阿妈说了要出去,顿珠以为他去野混,不允许,一听是沈然,直接在多吉面前来了个变脸。
多吉心想阿母果然喜欢白的乖的,难怪小时候看见好看的都愿意分吃的出去,他的份都没有。
不过多吉也喜欢白的乖的,特别是沈然,让人容易对他好。
到了地方,张石在车里等着。
魏叔带两人来到了村长家。
“这两个孩子想去牧羊的地方一圈,下午我再来接他们”魏叔递了支烟。
村长接过,答应下来。
魏叔留下两人转身回到车上,汽车远去。
村长年纪大了黑瘦的一张脸,牙齿发黄,吸着烟透过烟雾瞧了沈然一眼,细皮嫩肉的跑这地方奇了,旁边倒是本地的。
想不通不想了,老神在在道:“走吧”
沈然跟在多吉身边时不时听他普及。
“贡嘎,你边上哪里来的崽子”那人老远就喊。
“关你屁事,干你的活”
沈然听不懂,多吉翻译。
“咩咩咩”
到了地,沈然见一群羊凑在围栏处朝沈然方向咩咩叫,不过大家都没注意。
村长走到牧民身边交待:“带他俩一块,不要走远了”
牧民擡起黑红的脸,瞧了沈然两人,带小崽子能行:“好”
羊群全部放出,沈然走在边上朝远处看,翻过那个坡就到地方了。
他没注意身後,并没看见多吉和牧民瞪大的双眼。
羊群跟着沈然咩咩叫,他走哪儿羊跟哪,牧民提鞭子抽,羊不动,屁股蛋抽出血痕,牧民心疼的叽里咕噜朝沈然讲了一长串。
多吉收起惊呆的下巴翻译道:“沈然,你跟着大叔走,羊现在听你的”
沈然回头身後的羊咩咩的围着他,隐隐让人觉得他是羊老大。
沈然试着往正前方走,羊群跟着,左右都试了个遍,瞧见那两人惊讶的目光,这才罢休。
“好”
羊群回归正轨,牧民拉着多吉问:“这孩子会放羊”
多吉摇头:“不会,他今天才来这”
牧民疑惑:“羊听他的”
多吉跟着附和:“羊的确听他的”
草原风大,沈然扣紧了帽子,到地方後沈然看到了远处的土拔鼠。
正要上前,多吉拦住解释道:“那东西有传染病,不能靠近”
沈然停下,答应道:“我不靠近,离远一点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