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你没有不舒服了。”
尹昭想拿话催促他来着,却莫名擡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尖戳着她掌心,又刺又硬,可他很柔软。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摸他的头。
也不是。
被他招惹到失控时,肯定也胡乱摸过,但感觉不一样。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同样的事。
宽大手掌探进了她的衣衫下摆,掌心热得惊人,描着她的腰线向上,也托着她的心向上。
像吹一根羽毛,飘飘然飞起,又悬在半空。
尹昭警觉到悬空的危险,匆匆低头掩去瞳孔一刹那的涣散,更咬住了下唇。
可沈宥不放过她,偏过头追着她,啄吻过她唇角,诱着她松开齿关放纵亲吻。
他的唇有点干燥,甚至起了皮,似乎该润湿下,是暖气温度调太高了,太热了。
尹昭自己也有点昏头昏脑的了。
一会想,她应该把窗帘掀开,这样光线就不会搞不清日夜的暧昧了,一会又想,自己可能被他传染发烧了,高反发烧也会传染吗。
热意停在她的胸衣下沿,是克制的,手掌的力道却大到像要竭力才能控制自己。
有点勒,喘不过气,一定又被弄出痕了。
想怨他。
可他的吻温柔到不像话,睫毛覆下的阴影也温柔。
双鱼银坠被他寸寸温存吻过,请求着最後的许可:“昭昭,我明天就要走了。”
嘴唇和额头都烫得灼人。
“可是…你在发烧。”尹昭轻推了下他。
不是这样的。唇间逸出的声音,软腻得违背了她本意。
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与他换了姿势,变成了她窝在他怀里,头抵在他颈间,甚至浑身都似被他抽去了骨头,连嗓音也不例外。
沈宥却被她这一推,就撤了作乱的手。
他隔着衣物抱她,低低笑出了声,似在笑话她的借口漏洞百出:
“发烧又怎麽了?”
“发烧也没影响我跟着你下撤,还能骑摩托翻山越岭载你回来,对不对?”
说着,就吻上了她耳廓。
他得吻她,不吻她,就会忍不住问出一句不该问的话。
他刚刚也是这样吻她的。
回家的最後一段,骑摩托越过草甸时,他也在这麽吻她,身体压得很低,胸膛无缝隙地罩住她後背,嘴唇故意擦着她耳垂,只为惹她心神不宁,好抢去她的驾驶权。
“沈侑之,你松手,别瞎逞强。”
“我只是高反,还分得清方向快慢。而且逞强成功,就是会很帅,对吗?”
是很帅,半身伏在老式摩托上,一侧长腿撑地的不羁自在模样,她从前就喜欢。
尹昭在耳後的细密痒意里神游。
只一小会,就被他硬拽了回来。
沈宥不愿见她走神,拿手掌拢住了她的指节,搁在掌心里摩挲,附耳小声地逗着她:
“我们还没发烧试过呢,说不定你喜——”
尹昭立刻捂了这人的嘴,拿正经话搪塞:
“抢了格聂的摩托车,害人家搁那等阿布叔去接等了半小时,还好意思说。”
“他说要先送我回去,再来接你。我怎麽能让他单独载你呢?”沈宥拎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低头一口咬在她的後颈,齿尖陷进皮肉里吮弄,逸出的声音模糊不清:“你是我的,昭昭。”
“你轻一点,要留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