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也触到了柔软温热的物体,像是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她唯一能够依赖和取暖的地方。
相遇的那一瞬,便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由内心感性支配着共同沉沦。
贴近,抱紧。
此刻,只想要永远这麽纠缠下去……
水波冲荡,一件件大红衣袍如胭脂经水般离她而去,洗尽铅华,只留一身素色。
水汽氤氲,声声不息。
……
张稚如白藕的手臂伏在汤池边,脑袋也歪在了上面。
赵季解了春药之後,便命人将池子里的冷水换成了热水。
张稚趴在池子边泡着热水,感觉晕乎乎的,毕竟方才在水里有些施展不开,他又急,搞得她天旋地转,累得都要虚脱了。
赵季爽了以後,换了一套干净的常服过来看她。
她双眼迷离,觉得赵季绝对就是故意的,这怎麽不算是又把自己送上了门……
“陛下这麽快就又生龙活虎了呢。”
张稚轻嗤一声。
她就不该来,搞了半天给赵季下药,结果作用在了她身上。
赵季笑嘻嘻,“皇後不来,朕也不会好得这麽快。”
上当了。
张稚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头顶却忽而传来一股力道,赵季摸了摸她的头。
“皇後想没想过给朕生一个孩子?”
“没想过。”
赵季皱了皱眉,低声对她道:“皇後有所不知,这宫里的避孕法子可是万分血腥残忍……”
“这次就算了。一次也不一定就能怀上,臣妾不会这麽倒霉。”
张稚成功地结束了生孩子这个话题。
她一想到赵季诓骗自己李凭已经死了的事情,便会陷入一阵沉思。
他心眼子多,做什麽事情也从来不会告诉她,只有等结果出来,她才能知道是发生了什麽。
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让她很难走进他的心里。
张稚认真瞧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可她似乎却一点也不了解他。
关于赵季,她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但这构不成完整的他。
“皇後怎麽一直盯着朕看?”赵季问道。
“好奇。”张稚直言不讳。
“好奇什麽?”
“陛下是个什麽样的人。”
他不正经地笑了一声,答道:“朕是个什麽样的人,皇後遇见朕的第一天不都已经知道了。”
“……”
张稚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她隐约看出来,他对此有些抵触和回避的情绪藏在眼睛里,便顺水推舟,绕了过去。
她泡了一会儿,感觉全身都要皱巴了,便叫人知会佩兰,去长乐宫拿一套新衣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