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屋把冰激凌存到冰柜里,然後回到开着冷空调的卧室里。
日暮葵大字型趴上她蓄意已久的鬼舞辻无惨的单人床,他素色的被褥被整齐地叠着,日暮葵大咧咧地把它弄乱,又凑近去嗅,能闻到一股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气息。
“你在干什麽啊,这举动就像变态。”鬼舞辻无惨无情地嘲笑她。
日暮葵哼了声翻过身子,伸出腿,要求道:“腿酸,帮本小姐捶捶,反抗则赐死。”
“……”鬼舞辻无惨屈辱地半蹲下来,照做。
日暮葵感受到了空前的快意,她享受了一会儿对方规规矩矩的按摩後,又指挥他端茶倒水,讲笑话逗自己开心。
“对了,别忘了晚上帮我把暑假作业给做了。唔,算了,以後的作业你干脆都做两份好了。”
鬼舞辻无惨阴测测冲她一笑:“还有什麽要求,趁我心情好一并提出来吧。”
“嚯!那得让我好好想想。”
日暮葵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滚了几圈,又滚回了鬼舞辻无惨的眼皮子底下,他玫红色的眼睛安静又无奈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再耍出什麽花招来。
“嗯,那就——”日暮葵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
她笑起来,酒窝深深。
“亲我一下。”她要求道。
……
日暮葵勾住鬼舞辻无惨的脖子,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克制地喘息着,她突然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瞬间,也许真的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吧。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能不能让她迟一点醒过来?
*
日暮葵是在一阵轰鸣声中骤然睁开眼睛的,她发现自己正被善逸颠簸地抱着往前逃窜。
她的视野所及丶他背後的列车已然脱离了轨道,被一团诡异的□□包裹着轰然倒下——那是鬼……?
那个用类似于沉睡能力的血鬼术的鬼?它是已经劫持了列车吗?
日暮葵挣扎地想要脱离我妻善逸的怀抱,她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日轮刀,想要往回去救那些无辜的乘客们。
我妻善逸制衡不了她,只能在几乎陷入应激状态的日暮葵的耳边大声地丶一遍遍地重复道:“鬼已经死了!大家都得救了!”
就想要验证他的话一般,缠绕着车厢的鬼肉渐渐地化为了虚无,空气中的血腥气也渐渐地淡去。
日暮葵垂下了手。
“你们……都醒过来了,对吗?”她问道。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一股脑涌上的屈辱和羞愧之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在大家都在提刀战斗的时候,她到底做了什麽啊……?
我妻善逸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茫然,又觉得日暮葵脸上的表情有点可怕:“我也是刚才列车脱轨时才被震醒的啦,虽然手上不知道为什麽拿着日轮刀来着——不过列车上的那只恶鬼确实是炼狱大哥还有碳治郎他们斩杀的……诶?他们人呢?还有弥豆子妹妹!他们……”
此时,一股气浪自远处的山林旁直直升起。
像是招式与招式之间对冲,蔓延开来的强大压迫感。
“怎麽会……?”
一切都已经结束,怎麽会还有战斗?!
突然,他们都嗅到了空气中再次传来的浓重血腥味。
“炼狱先生——!!”
是来自竈门碳治郎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