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舟羽的恨又有了底气了,他必须恨他,因为他负了他!!
两日後,雩镇镇主府。
“姐夫。”李蕡敲响了封言的门,“我有事和你说。姐夫?”
封言没有立即开门,开门的时候轻声道了解释:“你这样叫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和阿姐要成婚的,我迟早得改口不是?”李蕡进门後,把门给带上,“你最近少出门,有几个人在镇主府附近徘徊。我猜,要对你和阿姐不利,已经派人去抓了,抓到了就和你们说。等阿姐回来,你也让她少出门了,虽然她只在白天里出去,我还是不放心。你更是哈,你伤没好,阿姐说了,让我看好你!”
“好。我会听她的话。”封言给李蕡斟茶,“我猜如果姜舟羽和有花添疑我没死,大概现在还留在雩镇,我那日在街上阻人殴妻,过于引人注目,他们应该是察觉了。那些在附近徘徊的,应该是有花添的人,应该也是挑的熟悉地形的过来。”
“那日的事得谢你,当街就想殴打妻子,亏那张生干得出来,我已经给钱让他邻居盯着他了,若他再犯事,让他邻居那寡汉举报他,这样就能依法直接把他逮牢里。别以为他妻子护他,就可以知法犯法了,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犯错就是犯错!他妻子若是执迷不悟要为他求情释放,我也要找点由头把她逮了,让镇师给她上上课,真不知道在想什麽!”李蕡拿起那杯茶抿了一口,“姐夫怎麽知道那些人不是姓姜的派来的?”
“你打得严,姜舟羽不会让自己的人冒险,而有花添性子急坐不住,必然会有所动作。姜舟羽的人剩的不多了,他也只会等着有花添去动作。”
“对啊!姐夫高见!”
“你不用这样夸我,这不算什麽高见。我只是想说,大概可能是抓不住他们,不如选择去跟上?”
李蕡若有所思:“所以姐夫一开始就是故意引蛇出洞?”
“嗯,有这个想法。”
“好!我立刻去办!”
“对了,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们的事,但若是那殴打妻子的人被抓住的时候,他受害的妻子想阻拦,也请友善待她。我想,她只是被固有的思想困住了。”
“好,姐夫放心,我只是嘴上说的急,我知道的,这件事受苦的是她,她是最应该得到体谅和保护的。”
这晚,有花绛鸢到天黑了都没回来。
李蕡有公务抽不开身,赶忙又去敲了封言的门,只不过这次门还没敲到,封言就把门打了开。
“有事?”
“阿姐还没回来!”
“我知道,我正要去寻她。”
“我让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人多眼杂,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一人即可。”
李蕡上下打量着封言,明明封言刚到雩镇的时候伤得不轻,镇医都说他最快还得歇个半月才能大好。
“你放心,真的没事。我从小伤就好得快,你不必担心我,在有花家主的安危上,我不会硬逞强。若是不成,我会放信号烟花示警,你的人且准备支援即可。”
封言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他在出结界口前,靠有花绛鸢的血喂养了好一阵,出结界後又休养了几日,休养间运功疗伤又喝了许多好药。但主要是靠前期饮血快速恢复这件事,不论出于什麽缘由,他都不好告诉他人……
有花绛鸢白日走的时候,和封言说过她要去一趟镇里的古庙,说是拜拜神仙就立刻回来,因为原先她是答应了封言晚上要试种龙鸢草给他瞧瞧进度的。于是,封言一路朝城西的古庙去。路上行人零零散散,多是要回家的,雩镇百姓主要居住区在城东,晚上镇里也没什麽活动,基本没人往城西走,一路上封言都与人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