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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和离(第4页)

别说这两位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老人了,就连秦越觉得自己在听见这两个名词之後,也有点心肌梗塞的预兆:

真的至于骂得这麽狠吗?!

眼下大堂里好一堆人闹哄哄丶乱糟糟的,可除去秦越的亲生父母之外,竟没有半个人帮他说话,族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对方满头满脸的丶被那个泼辣侍女用账本砸出来的伤口面前,彻底没了辙:

如果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是个跟他们一样的普通人家的女性,他们就可以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把这件事给强行压下,用“谁不是这麽凑活着过来”的借口和稀泥应付过去。

但当他们面前的这女人,是谢家的贵女的时候,那麽这件事的性质就不是什麽小打小闹了,这分明就是谢家对秦越失望了,要取回对他的帮扶,而站在一旁的这位来自谢家的紫衣人便是铁证!

他们原本还想做一番最後的挣扎,可还没等这帮人再说出半个字来,那位紫衣人就将手中的精钢长枪在地上顿了顿,传来一阵清越的丶金石相击的声音後,才冷声道:

“我今儿个把枪竖在这里,接下来谁若再敢多嘴一句,我的眼睛认得诸位,我的枪不认得——迟早把你们的牙给挨个捅下来,再搅搅你们的舌头给洗洗嘴。”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杀气腾腾,只是听着此人的言语,便感觉有浓重的血腥气迎面而来,当场就把这帮还在贪恋谢爱莲世家女身份的人给吓到不敢作声了。

而这位紫衣人话音落定後,谢爱莲便又温声道:

“既然我们已经两看相厌,那再强行捆绑在一起也没有好处,不如一刀两断,各自喜欢,如何?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

两人一刚一柔,一硬一软,大棒和甜枣——啊不对,甚至连甜枣都没有,就是能打死人的大棒和相对来说打人比较轻的大棒——交加之下,这帮之前就没敢说话,只敢坐在一旁赔笑,好不容易说了几句话就又被堵了回来的老人们,险些跪在地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厥过去。

自从他们秦家成功攀上谢家这个高枝儿上之後,向来都是别人对他们恭恭敬敬的,何来今日的这份屈辱?便是谢爱莲,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也一直都爱秦越爱到愿意自降身份来照顾他麽,怎麽今天反而一朝醒悟,摆起谱来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谢爱莲真的想要摆这个谱,那还真没什麽人能在她面前端住身份:

哪怕你已经七老八十,黄土埋到脖子了;哪怕你两腿有风湿,轻轻一动就疼痛难忍;哪怕你走路都要拄着拐杖,随便在什麽东西上磕碰一下,那酥脆得和酥糖都有的一拼的骨头都会当场裂开——

但是在面对真正想要和离的,来自世家的谢爱莲面前,你还是要该跪就跪,跪得利落跪得干脆;甚至连之前能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都是托她慈悲好心的福!

正在这帮终于摆正了自己位置的,前来“劝和不劝分”的老人们半个屁都不敢放的同时,谢爱莲也为这场婚姻主动画下了个句号:

“来啊,把和离书呈上来,叫谢郎君去签字画押。”

谢爱莲话音刚落,那位紫衣人便倒转精钢长枪,将一张轻飘飘的纸精准无比地从一旁的桌上刺着挑了起来,随即悬腕一松,这张纸便呈在了满脸冷汗丶面色发白的秦越面前:

这张纸的开头,写着墨迹淋漓的“和离书”三个大字。

正在秦越想要接过来细细在看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了一件十分令人震悚的事情:

这把精钢长枪再怎麽说也有几十斤,然而这位紫衣人在用它挑起那张纸的时候,将其使唤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这好像这并不是一件死物兵器,而是自己延长出来的手臂似的。

不仅如此,在将这张纸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来自那边持枪人手上的任何一丝抖动,都会忠实地反馈在这张薄薄的纸上。

然而秦越却半点没能从这张纹丝不动的纸上察觉到那人的力气不逮,可见此人是真的武力高强,所以他才敢一个人从京城赶来於潜,给谢爱莲撑腰——因为他的确不需要任何随从,那些庸才甚至都不是此人的一合之将!

一旦想明白这点後,秦越看面前两人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和父母与周围的族老们一样抱着点侥幸心,认为谢爱莲会顾念昔日旧情;那麽在这种骇人的丶最极致的武力之下,他终于在看待谢爱莲的时候,不是将其作为自己的配偶去看待了,而是真正对待一个谢家的人:

夭寿,真是夭寿!我之前真是猪油糊了心才会对她那麽不客气……这帮世家子们从来都是一手遮天,哪怕现在我有了功名,可如果谢家不支持我的话,我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官员,没法和他们抗衡。

更何况看那紫衣煞神的架势,只怕如果我还敢争辩,这人真的就能当场把我刺死然後给谢爱莲报一个“丧偶”上去!

于是秦越再不敢多说半句话,而除去已经晕过去的他的父母之外,再不会有哪位族老愿意冒着得罪世家的风险去帮他说话。于是秦越匆匆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签了字之後,便和族老们一同将气急攻心丶痰迷心窍的父母搀扶起来,争先恐後地离开了这间四进的大宅:

因为甚至就连这房子,都是谢爱莲在经营本地的生意陪嫁的时候,用了两年的盈利盖起来的。

虽说秦越当年的确很想在房契上加自己的名字,谢爱莲被他迷得五迷三道,险些答应;但是在谢爱莲那忠心耿耿的婢女进言之下,她最後还是没在房契上加上秦越的名字,两人还闹过一阵不大不小的别扭呢。

所以如果两人今晚就和离的话,先不管别的行李和财産怎麽分割,至少今晚,秦越是没有立场住在房子里的,完全就是一条被扫地出门的落水狗。

秦越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离开的时候脚步飞快,一看就是心中满怀怨恨,还不知道他出去会干些什麽呢。

那位站在谢爱莲身边的紫衣人凝视着秦越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小子,你等等。”

虽然这人没有明着叫秦越的名字,但是介于秦越身边的,都是一堆七老八十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小子”这个称呼,绝对不可能指的是别人。

只不过这麽多年,秦越都没听过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称呼,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而已。等他反应过来之後,立刻就转过身来,对紫衣人弯下腰去,恭敬问道:

“请问郎君有何指教?”

——只可惜秦越的动作实在不该慢那一步。

如果他转过身的速度能再快一点,就会发现,在这位紫衣人毫不客气地叫自己“小子”的时候,端坐在主位上的谢爱莲当场险些仪态全无喷出一口茶来,整个人都像是被九转天雷给依次劈了一遍似的,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不是,等等,你刚刚叫他什麽???

也幸好秦越没看见,否则的话,这位紫衣人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却又呼之欲出了,还真不如就让他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把这人当成谢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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