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洄也挑起了眉,仿佛猜到了温酌未尽的话语,是那个极其真实的梦吗?
她和凌芷,曾经在一起过?所以温酌才会对凌芷格外有敌意?
正思索着,手腕逐渐被握紧,时星洄顺着触感低头,却见到了一滴极为清晰的泪,自温酌已经盈满了水光的眼眶处滑落,打在自己的手臂上,瞬间便四分五裂,令人心底怅然。
温酌没有擡头,沾满水珠的眼睫不住震颤,似被牵绊住的蝶翼,“为什麽丶为什麽总会有那麽多人喜欢你,为什麽,你就看不到我呢?”
明明,她才是最喜欢时星洄的那个,为了时星洄,让她做什麽都可以,抛弃道德丶抛弃底线,甚至抛弃自尊,失去自我,她都能做到,为什麽时星洄就不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为什麽总要吸引到那麽多人的爱意?
眼底的暗色越发浓郁了,温酌不敢显露出来,脑海里却出现了足以蛊惑全部思绪的念头。
好想把时星洄关起来,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
下颌被捏住,顺着力道擡头时,温酌还没有收拾干净自己阴翳的眸光,就这样赤。裸。裸的丶被看了个清晰。
时星洄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不见一丝温情,“我警告你,不要再想些歪主意,我已经够厌恶你了。”
温酌慌乱地握住了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努力露出一个乖顺而讨好的笑容,“我丶我没有……”
“你最好是。”
时星洄不悦地吐出简短的话语,随後收回手,拉着温酌往房间内走去。
温酌乖乖地跟在後面,也不敢说自己伤口有点疼,只能用前脚掌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边,垂着脑袋,像一只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的小动物,嗓音呜呜咽咽地撒娇,“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那你刚刚在想什麽?”
时星洄微微眯着眼,探究地看向双手撑着床面丶好似很是乖巧的温酌。
温酌渐渐抿紧了唇,耳垂乃至面颊都染上了淡淡的晕红,“我丶我想被你关起来,只能看到你,只能接触你,我想你的眼里,也能有我的存在。”
所以,哪怕再狼狈丶再不堪,只要能被注视就好,她一定会表现得很好的。
时星洄被这番话堵得都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了,好几次想要说些什麽,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能头疼地揉着太阳xue,恼道:“不准想这些。”
话音刚落,温酌却擡眸看来,瘪着的唇瓣显得有些委屈巴巴,“我想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
时星洄毫不犹豫地拒绝,随後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刚刚,曲潋和你说了什麽?”
其实她并不好奇,只是不想再继续谈论那些不可描述的内容了。
不过,温酌倒是很是坦诚地说着:“她和我说,她打算赞助一个综艺,问我要不要一起,然後承包服装,这样的话,也算是正面硬刚舆论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了那个画面,纯白的婚礼上,身着婚纱的温酌与曲潋相对而立,时星洄敛下眉目,低声道:“挺好的,曲潋处处都想着帮你。”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或许温酌也会和曲潋在一起吧?
即使没有那麽幸福,但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了。
闻言,温酌瞬间便抓住了时星洄的手腕,双眼红得像被冤枉了的兔子,“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这话是什麽意思?
时星洄自己都愣住了一瞬,不自然地撇开了眼神,“我觉得,曲潋挺适合你的。”
“出去。”
温酌几乎算得上甩开了时星洄的手,整个人哭得轻颤,眼底溢满了崩溃,湿作一片清冷的碎光,“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时星洄转身向外走去,握着门把手时,身後传来女人不住的脆弱哭泣,像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细碎的呜咽声不断,每一个音节都悲凄到令人心折。
“混蛋,你怎麽能这麽对我?”
时星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深呼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或许,她也需要冷静一下了。
【作者有话说】
温姐:她吃醋了吗(嘻嘻
温姐:居然敢说让我和别人在一起!(不嘻嘻
大家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