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银古摘下自己的左眼,注入一种特殊的液体的虫,让它活过来。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银古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只绿色的眼珠子放进翠空荡荡的左眼里。
幸运地是,翠成功获得了光明,她缓缓睁开眼,绿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格外漂亮。
……
第二天,艾尔维斯特和银古一起离开了。
“你的眼睛也是义眼?”
“只有左眼是义眼啦,大概是和我十岁之前的事有关。从我有记忆时开始,我就只有右眼。”
银古叼着虫烟,漫不经心地解释。
明明这种猜测毫无基础,但艾尔维斯特还是凭直觉猜到了真相:“也就是说,你的记忆和左眼被某种虫吃掉了。”
“唔,是你活下来的代价还是那只虫只喜欢记忆和左眼?”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
银古双手一摊,毫不介意展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管之前发生了什麽,他的记忆和左眼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所以也不用在意。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既然银古来找自己,那就说明他已经有思路了。
“去我朋友家里,她家有很多关于虫的资料,也许有关于其他世界的线索。”
也许,不是一定啊。
要是真的回不去,他是不是要考虑在这里买个房子住下来?
艾尔维斯特开始漫无边际地走神,这个世界的人类对自己世界的了解程度很低,明明生活在一个地方,却像是被刻意隔绝了一样。
咒术师和虫师互不了解。
虫和咒灵之间不知道有没有交流……啊,不是。
虫能不能说人话啊。
想到这,艾尔维斯特问道:“银古,虫能说话吗?”
“?”银古脚下一顿,思考片刻,回答道,“有可以说话的,比如统领大山的山主,寄生到人类身体里的绵孢子,又或者变成虫的人类。”
“山主?有点像你们这边传说中的神明。不知道能不能问祂我的事。”
“感觉可行。山主们虽然性情各异,但只要遵守山的规则,祂们都很好说话。而且祂们与光河联系很深,或许知道你的由来。”银古说,
“如果狩房家找不到办法再去找山主吧?”
“可以。”
至少多了一种办法。
艾尔维斯特无聊地拔了一片灌木丛里的叶子下来,把它撕成碎片,然後随手丢掉。
两人走了三日才到达银古所说的狩房家。
“要是能坐汽车就好了。”艾尔维斯特嘀咕道,他这几天跟着银古翻山越岭,吃住都在大山,真正实现了野人生活。
现在这种辛苦的生活终于告一段落,能重新回到人类社会了。
“这边太偏了,没有车能到这里。”银古也很可惜,不过他已经习惯在山林中行走,所以很适应连赶三天路的生活。
“先和我说说那个……狩房家?”
在走向远处那栋日式住宅的路上,艾尔维斯特这样说道。
“嗯……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曾出现过一场大天灾,在那场天灾中,无数生命……包括虫们,都陷入衰弱。而这时突然诞生了一种[禁种之虫]。它想要消灭除它之外的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