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瑶猛地攥紧纸笺。这是云山先生对她那幅《墙头紫》摹本的评语!原来妹妹早就
拜师宴那日。林曦棠系好包袱,二姐姐穿那件竹叶纹的褙子可好?先生最爱看人在规矩里破局。
雪停了,月光照在两人之间的青砖地上,像摊开一张崭新的宣纸。
拜师宴当日,丹青院正殿罕见地点了九枝青铜连盏灯。
林曦棠的襕衫果然引起骚动。当她在松烟入墨印旁摆出自备的松烟墨时,几个老学究已经气得胡子翘起——这分明是挑衅工笔画派百年规矩!
云山先生却大笑三声,亲手点燃了告祖用的沉香。青烟缭绕中,他忽然指向席末:林家二姑娘,上前来。
林曦瑶心跳如鼓。她今日特意穿了最素净的藕荷色褙子,没想到会被点名。
老朽有一问。先生将半截沉香递给她,《天火》左下方那处留白,若是你,会添什么?
满座哗然。这分明是考校!
林曦瑶接过沉香,指尖触到余温的刹那,忽然想起破庙里孩子们互相依偎的体温。她深吸一口气:添半截草绳。
拴着破碗的草绳。她直视先生的眼睛,碗能接雨露,绳可续人命。
云山先生抚掌而笑,转向林曦棠:可允她添这一笔?
在王氏铁青的脸色中,林曦棠亲自捧墨递笔。当林曦瑶颤抖的笔尖补上那截似断非断的草绳时,《天火》画卷突然有了支点——漂泊的破碗终于找到了归宿。
先生将沉香插入炉中,今日老朽收徒有二。林曦棠承我画魄,林曦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氏,继我画骨。
宴席散后,王氏在马车里死死攥住佛珠。
她当然听懂了弦外之音——云山先生早看穿她压制庶女的把戏,这是警告!更糟的是,瑶儿竟与那丫头联手
母亲。林曦瑶突然轻声道,妹妹的襕衫,是我帮着选的料子。
王氏猛地转头。
就像您常说的。林曦瑶望向车窗外渐暗的天色,林家的女儿,总要互相扶持。
佛珠突然断了,檀木珠子滚落车厢。王氏望着女儿沉静的侧脸,第一次感到某种掌控正在流失。
深夜的别院里,林曦棠正在整理先生留下的课业。
阿木妹妹跑进来,举着个油纸包:二小姐给的!
打开是块杏仁糕,底下压着张便笺:三日后随我去趟王家庄——瑶。
林曦棠笑了。她知道,二姐姐终于要带她去碰那个最危险的秘密了。
月光照在案头的《天火》上,新添的草绳纹路里,隐约可见几个极小的字。那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盟约,比任何血缘都牢固的——姐妹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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