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一边说着,身子抖如筛糠。
等他说完,就轮到王信手抖了,他不可置信道:「你确定没看错?」
「没……没看错。小人都认识,所以我才不敢干涉。」奴仆将头贴地。
他心里也发虚,跟着大郎君在长安城威风这麽多年,他也有自己的心得,认识的人还好说,若是不认识的人,尤其那些穿着富贵,身边还跟着不得了的人,那种人是最不能惹得。
王信将弓箭一扔,当即大吼,「来人,备车进宫!」
这事要找皇太后出面啊!
一开始他以为是霍去病喊了一群帮手。
现在一听,霍去病是这群人里最不值得说的。
若是他没猜错,能让张汤丶韩安国丶桑弘羊等人跟着,身边还凑巧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女娃,多半就是宫中的陛下了。
王充连人都被带走了,肯定是惹怒了陛下,这个时候只有皇太后能救他了。
……
刘彻与众人没有在继续逛街,而是去了春秋学宫。
此时依山傍水的学宫在漫山的草木妆点下,好似穿了一身绚丽的彩色华服。
秋高气爽,天气晴朗,如此好天气下,登高望远,远眺山脉丶浮云丶别有一番意味。
根据刘彻的规定,能入长安参加科举会试的,就可以来春秋学宫读书。
加上今年的科举快要开始了,春秋学宫长满了读书人。
来往的读书人大多手持竹简,少说拿着线装书,对於刘彻一行人的到来,也只是平淡地瞅了一眼,少数认出桑弘羊丶主父偃的人碍於矜持,也不敢靠近,最多拿着书,跟在他们周围佯装做学问。
学宫的祭酒听说刘彻来了,带着人将他们请到後院办公的地方。
王充也被人抬了进来,如同死猪一般睡在地上。
霍去病丶曹襄站在旁边,有些忐忑地看着刘彻。
刘彻面无表情,没想到他今日还需要断案。
刘瑶扯了扯他的袖子,「阿父,霍去病丶阿狙还小,你可不能欺负他们。」
「他们小?」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目光游移的两人,「阿瑶,你说话时,想过自己没有,他们都打的过王充了,已经不小了。」
曹襄:「舅父,我们可不是故意找王充的麻烦,是他故意找我们的麻烦。」
霍去病点头,「陛下,是王充强抢良家女,我遇到了,自然要管。」
刘彻:「你要管,直接替他们还债就行,为何双方打了起来?」
霍去病两手一摊,「我也这样说了,王充不让。」
其他人闻言,看了看地上的王充。
这话他们倒信。
「那说明你们没有商量好。你们都算是朕的晚辈,在城里闹出这样的动静,让盖侯与卫青如何相处?」刘彻指了指继续昏迷的王充,「现在,人昏了,你们要如何和盖侯丶皇太后交代。」
曹襄与霍去病对视一眼,曹襄挠了挠头,「舅父,可是人不是我们吓晕的。」
刘瑶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张汤。
张汤也不逃避,淡定往王充方向迈了一步,「陛下,微臣常年断案审讯,对於昏迷的人有许多心得,可帮王郎君清醒。」
然後……
刘瑶就看到按理说昏迷不醒的王充疑似抖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抬头就见霍去病丶曹襄目光也落到王充身上。
看来刚才她没眼花,霍去病丶曹襄也注意到了。
那麽问题来了,张汤刚才说的那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廷尉,我随舅父学了一些武功,可帮你。」霍去病阴笑一声,双手交握,将关节掰的咯吱咯吱作响。
曹襄见状,也说道:「王充昏迷,我也有一部分责任,理应帮忙。」
张汤淡定道:「既然这样,我让人拿些东西,咱们就开始动手吧!」
然後众人就见躺在地板上的王充抖的更狠了,额头抖沁出了细汗。
公孙弘不禁摇头。
不怪窦家没了後,陛下不再重用王家,田蚡虽然无能,但是巧言令色,脸皮厚,会说话,话说到这里,能让田蚡当王家的领头羊,可以看出王家其他人有多差。
「王充!」刘彻看不下去,当即沉声喊道,「你若是再装下去,就永远不用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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