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铃雪恭敬又柔婉。
在容青凌眼中,他们没有任何暧昧。
可即便如此,宁锦也容不下。
容青凌在战场上也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可此刻竟感到了棘手。
不知如何处理宁锦。
“侯爷,夫人醒了。”
宁锦在浑浑噩噩中漂浮了许久。
醒来的时候,瞧见秋云哭肿了的双眼,愣了下。
“小姐,您终于醒了!”秋云惊喜交加,连忙端来温水。
宁锦艰难地张口,声音嘶哑:“孩子”
“保住了,孩子保住了。”秋云连忙安慰,却忍不住别过脸去擦眼泪。
“你必须好生静养,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后一句话不是秋云说的。
容青凌走进来,手放上宁锦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宁锦慢吞吞地眨眼,似有些迟钝的模样。
容青凌心软了些许。
他摸了摸宁锦的脸颊:“以后再怎么生气,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你经得起,孩子经不起,知道吗?”
宁锦微微避开他的手。
容青凌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自然地收回,语气温和:“那日是我不好,不该与你争执。”
“但你也要懂事一点,雪儿当时性命垂危,我一时情急才”
宁锦闭目不语,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浅浅阴影,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
“锦儿,你我夫妻多年,何必为外人生分?”
容青凌俯身,声音放得更柔:“等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去别庄散心,可好?”
见宁锦依旧毫无反应,容青凌的耐心渐渐耗尽。他蹙起眉头:“你还在闹什么?”
“是你任性争执,对人命毫无怜悯,否则也不会动了胎气险些伤到孩子。”
“我已经放下身段来哄你,不来计较那些事,你却这般不识大体!”
宁锦“嗯”了一声:“所以,我们和离吧。”
容青凌早就因为那封和离书很是生气。
因为顾念宁锦的身体,所以强忍着没作。
如今见她还敢将此事挂在嘴边,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拂到地面:“你疯了吗?!”
“和离竟成了你要挟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