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铃雪名字带雪,人也像雪一样干净素白。
加上她天生体弱,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走。
单单是站在那儿,就有股惹人怜惜的柔弱感。
宁锦微笑:“原来这容府,还有我是客人的地方?”
谭铃雪的脸色微微变了。
她柔弱无骨地摸了一下身上的锦云缎子织成的长裙:“是了,您是容府主母。”
“而我,不过是一介孤女。”
“若是无主母的肯,我连这容府都进不来。”
谭铃雪蹲下行礼:“铃雪谢过主母恩情。”
谁都知道,谭铃雪进容府,是容青凌的一意孤行。
宁锦转身就走。
“我听说夫人与小叔青梅竹马。”
谭铃雪声音微微提高:“夫人的字也很好看。”
秋云走着走着,就现宁锦不动了。
她侧目一瞧,担忧地瞪大眼睛。
宁锦的眼底红了,含了泪。
嘴唇也在轻微地颤抖。
既像愤怒,也像悲伤。
宁锦再次扭头:“他把这些都给你看了?”
谭铃雪不答,只是道:“从稚嫩笔触,到风韵小楷。”
“夫人可真是,一片情深呐!”
宁锦和容青凌是青梅竹马。
从少年慕艾开始,二人就互通情诗。
是容青凌先开始的。
宁锦不愿,他便可怜兮兮地求她。
“我誓,这些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锦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到底是真心相爱过的,怎么忍心看情郎一个人唱独角戏?
可是如今,这些信成了谭铃雪取笑她的玩具。
谭铃雪从袖中居然掏出一封信来,展开一字一句:
“青郎……”
“小姐!”
秋云一个没抓住,宁锦就已经扑到了谭铃雪的跟前。
“把信还我!”
那是她的真心。
是容青凌配不上。
谭铃雪更不配折辱。
谭铃雪立刻将信藏进怀中。
宁锦刚拽住了她的衣领,她就顺势倒了下去。
谭铃雪的眼角沁出泪花,捂住了脸:“不要打我。”
危险感从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