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是文臣,容青凌带宁锦出去玩,只是吃喝玩乐。
他向来不让宁锦碰这些东西的,张嘴就是女儿家碰这些不好。
宁锦从来没碰过刀剑。
但她还是有点好奇的,是否女子真的连弓箭都拿不起来?
吉祥“噗嗤”一笑。
她说:“夫人误会了,这些不是用的弓箭,是我下的陷阱。”
“要是射箭,那消耗的体力太多了,”吉祥谈到这些,侃侃而谈。
“陷阱是我用院子里的篮子和渔网布的,夫人要是感兴趣,下次收网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瞧瞧。”
宁锦连连点头。
吉祥的手艺说不上堪比大厨,但也不差。
接下来三日的天气都极好,天朗气清。
林间草木茂盛,宁锦每日除了吃,看书,偶尔随吉祥一起出门逛逛,便是睡觉。
倒是有几分颐养天年的味道。
白棉进门,将这段时日摄政王府邸积压的批文送来:“殿下,近来无急事。”
准确的说,朝廷从来就没什么急事。
如今椅子上坐的,是最孱弱的帝王,也是最好命的帝王。
风调雨顺,百姓生活轻松和乐。
就连贪官都不见几个。
盖因新帝登基,旧王陨落之时,摄政王执政。
他手段血腥残酷,屠杀了许多贪官污吏的九族。
虽然出点是好的,但因为过于残忍独断,且诛灭九族的手段简直是酷吏,毁誉参半。
但这几年老百姓的日子确实好过了许多。
送到顾沉墟桌子上的,除了少数几个不怕死的要买官的,其余就都是些讨好赞美的狗屁倒灶小事。
他本就爱答不理,如今好了,人往深山老林里一躲,经常的人想找都找不到。
只能点雪花信,白棉下山一趟就会带来。
顾沉墟“嗯”了一声:“放下吧。”
已是累积了厚厚的一层文书。
白棉心道,这还没能娶上人家宁夫人。
如若当真那位做了女主人,怕是殿下就彻底不出现在人前了。
君王日日不早朝啊。
顾沉墟斜靠在窗前,遥望着下方。
白棉知道,这个角度恰好能望到另一处院子里的场景。
正是容家少夫人的住处。
虽只能瞧见庭院一角,这事儿也算做的没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