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这一手祸水东引,实在是太过牵强。
简直是刻意得不得了。
但不知是不是宁锦甚少做出这样的姿态,一下子将人唬住。
容父道:“什么官府,居然可以将酒楼里的客人锁在里头?”
他怀疑道:“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真的牵连其中,所以被关起来审问吧?”
宁锦一天都没回来,换了好些个地方,可都是养尊处优地待着。
晚上在天香楼,对方甚至考虑到了宁锦的虚弱,上了好些补品。
故此宁锦现在不仅不像受过审问的,更像是去哪里参加了什么衣香鬓影的宴会。
容父问出来就觉得蠢,甚至没等宁锦回答,摆摆手:“进去吧,凌儿在等你。”
宁锦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谢过公公。”
容母脸下抽搐,指着宁锦的背影:“她,她她她……”
“行了,儿媳妇对你也不错了,先前凌儿不在的时候,伺候你多尽心。”
“你把人逼到了光佛寺,我在外头都听到风声了。”
“你做的太绝,小心影响了凌儿的仕途。”
容母这才消停,气呼呼地放下手指。
宁锦挑过帘子,到了里间,看到谭铃雪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容青凌喂药汤。
容青凌还醒着。
好端端坐在床侧,只是光着上半身,因着胸口被人划拉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宁锦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帕子。
看起来确实非常严重。
起码比宁锦想的严重。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容青凌睁开眼。
他对着宁锦招招手:“回来了?”
只是这动作让他皱眉地吃痛。
“叔父,你小心些牵动了伤口。”谭铃雪放下药碗,对着宁锦行礼:“见过夫人。”
宁锦坐过去,顺势接过药碗,也将谭铃雪一屁股挤开:“辛苦妹妹了,以后不用叫我夫人,叫我姐姐就行。”
她慢慢地喂了一口药给容青凌,盯着他的眼睛道:“也应该唤你的夫君郎君,叫个叔父,倘若给外人听到了,恐怕不成体统。”
叔父是谭铃雪认为,她和容青凌之间,优胜宁锦和他之间感情的一种隐秘的小情趣。
每次喊容青凌,都能让容青凌想到她父亲对他的救命之恩。
谭铃雪咬唇,看向容青凌。
容青凌点头:“说得有理。”
谭铃雪含着眼泪:“是,郎君……夫人。”
宁锦说什么姐姐,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叔父的称呼。
谭铃雪刻意不喊姐姐,就是为了让容青凌知道她的本意。
容青凌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