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繁:“……唉。”已经可以窥见今晚的自己了。
钻石男高过去了还有钻石男大。他这块老菜帮好像不太耐嚼。
但是每次何晴易都嚼得津津有味。
可能他真的有点弹牙吧,嚼很多遍都嚼不烂似的。
何晴易吃完了吃饱了,洗一洗、养一养,第二天还能吃。
赵有繁蔫巴巴地趴在床上,整个裸露着的后背全是。
“喂!”
赵有繁带着浓重鼻音的抗议刚从被窝里传出,何晴易就立刻凑近,语气关切得近乎无辜:“嗯?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马后炮。”赵有繁龇牙咧嘴地瞪他,感觉全身骨架都快散了,“接下来一周都不要来打扰我。”
“啊……”何晴易顿时垮下脸,拖长了尾音。
“啊什么啊,”赵有繁气得想踹他,刚一动弹就倒抽冷气,“你但凡轻点,我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他感觉自己像个快要散架的机器人,每个关节都在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何晴易立刻像只认错的大型犬,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不要这样嘛……”
“撒娇也不顶用。”赵有繁毫不心软,艰难地翻了个身,把备受“摧残”的部位藏进被子底下寻求安全感。可随即他又意识到,把正面露出来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胸口也缀着好几个清晰的牙印,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真是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何晴易一眼看穿他此刻的窘迫,忍不住痴痴地低笑起来。可刚出声,就被赵有繁一记眼刀瞪了回去,立刻抿紧嘴唇,把笑意憋回肚子里,只余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我考完之前,”赵有繁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别想再肆无忌惮。”
何晴易这下是真的哀嚎出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在床边,拖长了调子:“不要啊——”
懒得搭理这个戏精。赵有繁白眼一翻,把自己团进被子,补觉。
直到十二月的考试全部结束,赵有繁才终于解除了那道“禁令”。整整两个多月,何晴易都只能浅尝辄止,勉强解解馋。
“不过,”赵有繁揉着胀的太阳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得让我先睡两天再说。”
这段备考期他几乎是了狠,也忘了情,此刻紧绷的弦骤然松开,只剩下排山倒海的疲惫。
“哦。”何晴易看着赵有繁憔悴却明亮的眼睛,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都化成了心疼。他还能怎么办呢?只好乖乖答应。
……
这次家庭聚会可谓久违,上一次这般齐聚一堂,还是赵有繁新家的乔迁宴。之后他便全心扑在学业上,何晴易的家人也体贴地没有前来打扰。
覃快曾提议可以动用人脉帮赵有繁申请国考完赵有繁睡了一天一夜,睡得覃快有点害怕,问何晴易:“你是不是给有繁下蒙汗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