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贝怡坐在茶馆的角落里,双眼微闭,看似在休息,但实际上她正通过一种特殊的能力——空间扫描功能,密切关注着清水百合的一举一动。
她的视野如同一个无形的摄像头,将清水百合的行为尽收眼底。清水百合先是在药柜前疯狂翻找,把里面的瓶瓶罐罐像扔垃圾一样随意丢弃。那些瓶子和罐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棕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仿佛一滩滩凝固的血液,散出刺鼻的气味。
而那些晒干的草药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铺满了整个地面。赵佳贝怡甚至能听到清水百合踩在草药上出的“咔嚓”声,那声音就像踩碎了人的骨头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扫描显示:目标正在敲击东墙墙体,使用工具为随身携带的金属夹,夹已变形。】
赵佳贝怡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夹?昨天还用听诊器呢,今天倒换了家伙什,看来是急了。她“看”着清水百合跪在地上,耳朵贴在墙上,手指在砖缝里抠来抠去,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灰,像只找不到洞的耗子,急得原地打转。
突然,清水百合停了下来,眼睛盯着赵佳贝怡刚才放箱子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小圈浅淡的灰尘印记,是箱子压出来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往楼下跑,脚步重得差点把楼梯踩塌,木楼梯出“吱呀”的惨叫,听得人牙酸。
【扫描显示:目标正在搜查赵医生办公室,重点翻查抽屉和书架,已将文件散落一地。】
“急了,这是真急了。”赵佳贝怡喃喃自语,喝了口茶。这女人肯定以为,那箱子里装的是磺胺提纯的方子,或者更重要的——比如地下交通站的名单、药品藏匿点的地图。她越是找不到,就越会往深处想,越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果然,没过片刻,清水百合又冲回库房,这次手里多了把锤子,是后院修篱笆用的,锈迹斑斑的,锤头还沾着点泥土。她抡起锤子就往刚才敲过的那面墙砸去,“哐当”一声,砖屑纷飞,在地上溅起一片灰。
【扫描显示:墙体出现破损,直径约十厘米,目标情绪激动,呼吸频率加快至每分钟三十五次。】
赵佳贝怡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差不多了,戏演到这儿,也该收场了。她对楼下喊:“掌柜的,结账!”
诊所里一片狼藉。东墙被砸出个窟窿,露出后面的黄土,像块破了皮的伤口;药柜的抽屉被拉出来扔在地上,玻璃碎片混着草药,踩上去“嘎吱”响;赵佳贝怡的办公室更是乱得像被打劫过,纸张散落一地,连书架上的《本草纲目》都被抽出来,书页撕得乱七八糟。
清水百合拎着锤子,胸口剧烈起伏,像头刚跑完的牛,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白大褂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刚才把诊所翻了个底朝天,灶台底下、床板缝里、甚至茅房的墙角都没放过,却什么都没找到——没有方子,没有名单,甚至连一点像样的“证据”都没有。
那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她越想越不对劲,赵佳贝怡今天的举动太刻意了,像是在……引诱她。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清水百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墙上的石灰还白。
她扔下锤子,锤子“哐当”掉在地上,砸在一片玻璃碎片上,出刺耳的响。转身就往门口跑,手刚碰到门闩,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慢悠悠的,像猫戏老鼠:
“百合,我忘拿东西了,开门。”
是赵佳贝怡!
清水百合的手僵在门闩上,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指尖冰凉,像摸了块冰。她缓缓转过身,看见赵佳贝怡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那个小巧的手提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的了然像根针,扎得她心口疼。
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在赵佳贝怡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把清水百合笼罩在里面,像一张无形的网,密不透风。
“你……你怎么回来了?”清水百合的声音颤,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磕磕绊绊的。
赵佳贝怡扬了扬手里的箱子,黄铜锁扣在阳光下闪着光,晃得人眼睛疼:“忘了拿这个。”她走进库房,看着满地狼藉和墙上的窟窿,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哎呀,这是咋了?进贼了?还是……闹鬼了?”
清水百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赵佳贝怡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对方设好的圈套,像只被线牵着的木偶,跳了场自以为聪明的戏。
鱼儿,确实上钩了。但钓鱼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它挣扎的机会。
赵佳贝怡走到清水百合面前,把箱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块普通的石头,是她从后院捡的,上面还沾着点泥土和草屑。
“找这个?”赵佳贝怡拿起石头,掂了掂,石头在她手里转了个圈,“抱歉啊,让你白忙了一场。”
清水百合的脸“唰”地白了,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扶住旁边的药柜,指尖抠进木头里,留下几个深深的印子。她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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