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贝怡不再隐藏自己,她慢慢地从灌木丛后站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手心朝前,明确地表示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同时,她解下腰间的令牌,捏在手中高高举起。
“我找麻队长。”她的声音不高,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沉稳,随着风传向远处,清晰而有力。
樵夫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佳贝怡手中的令牌,那眼神中既有对稀世珍宝的渴望,也有对真伪的怀疑,一眨不眨。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眼,开始上下打量她,从她头顶的灰土到脚下的破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浓得几乎要凝固。
“你是谁?”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带着股子冷劲,“这令牌哪来的?”
“救了他兄弟的人。”赵佳贝怡迎着他的目光,坚定而无畏。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的犹豫和胆怯都可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力量,“铁牛托我来的。”
“铁牛”这两个字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樵夫原本紧绷的面容立刻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眼中的怀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和审视。他沉默了良久,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出“沙沙”的声响。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着。
最终,樵夫弯下腰,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柴火,稳稳地扛在肩上。他的动作依旧缓慢而从容,仿佛刚才那个紧张戒备的人与他无关。他简单地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转身,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赵佳贝怡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有一只兔子在里面乱窜,“咚咚”直响。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小包袱,调整了一下呼吸,迈开脚步,跟随着樵夫的步伐。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山道越来越陡峭,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集,阳光几乎无法穿透树冠,投射到地面上。凉爽的山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拂着她的脸颊。樵夫的步伐虽然不快,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脚下的石头被踩得“噔噔”作响,仿佛在向某个神秘的存在出信号。
赵佳贝怡紧随其后,她的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片山林看似平常,但她知道,这里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可能就是一个重要的标记;树上看似自然断裂的枝桠,或许就是某种暗号。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樵夫突然停在了一棵古老的松树下,他向旁边的一条狭窄小路指了指。那条岔路几乎被杂草覆盖,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
“从这儿上去。”樵夫说完这句话,便挑起柴担,头也不回地走向另一条路,嘴里又开始哼起了那难听的山歌。
赵佳贝怡站在岔路口,心中明白,这将是她面临的第二道考验。
她没有犹豫,拨开杂草,钻进了那条窄路。草叶划过她的胳膊,带来一阵阵刺痛,脚下不时踢到尖锐的石头,出“咕噜噜”的响声。没走多远,她就看到两个身穿短打的壮汉从树后闪出,手中都紧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她。
“令牌。”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沉声说道。
赵佳贝怡迅地从怀里掏出令牌,递了过去。
刀疤脸接过令牌,仔细地翻看,又与旁边的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跟我们走。”
她跟随两人继续往山上走去,山路越来越难走,最终连路都没有了,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她咬紧牙关,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手心被草刺扎破,渗出了血珠,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继续前进。
转过一个山坳,眼前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一片隐蔽的山坪展现在她面前,那里搭建着几个简陋的草棚,还有人在劈柴、磨刀,都是些精壮的汉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当她被带进来时,许多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警惕,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赵佳贝怡的心跳得更快了,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她知道,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胆怯。
她被带到一个最大的草棚前,刀疤脸喊道:“麻哥,人带来了。”
棚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像是闷雷在山谷中滚动:“让她进来。”
赵佳贝怡深吸一口气,撩开草帘,迈步走了进去。
棚子里光线昏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枪,他脸上的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
他抬起头,一双豹子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令牌呢?”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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