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老周瞥了一眼赵佳贝怡。
“我随你们同往。”赵佳贝怡亦下马,紧握袖中短刀,“钱医生与我相识,或能从中探得消息。”
麻明福略作迟疑,点头应允:“紧随其后,切勿擅自行动。”
墓园前门为两扇漆已剥落的木门,锁已锈迹斑斑,不复存在,门扉虚掩,随风摇曳,出“吱呀”之声,宛若哭泣。麻明福示意二柱子推开木门,自己则隐于一侧,紧握手中枪械。
门“嘎吱”一声开启,一股霉味与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令人咳嗽不止。院中杂草丛生,高过膝盖,一步踏下,便能惊起数只蚂蚱。
“钱医生!”麻明福呼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园中回荡,撞击断墙复又反弹,变为沉闷的回声。
无人应答。
唯有草叶被风吹动之“沙沙”声,以及不知源自何处的野猫叫声,“喵呜——”一声,令人毛悚然。
他们深入园中,脚步踏在草丛中,出“窸窸窣窣”之声。石碑东倒西歪,有的字迹已被风雨侵蚀殆尽,有的则裂开一道巨大缝隙,仿佛被利刃劈砍。
“在那里!”二柱子忽然低声喝道,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半截碑后。
赵佳贝怡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穿过茂密的草丛和斑驳的树影,最终落在了那块高耸的墓碑后面。
在那里,有一个身影蜷缩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那人身着一件洁白的大褂,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不用多想,赵佳贝怡立刻认出,那正是他们要找的钱医生。
钱医生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惊扰的兔子一般。紧接着,他迅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裹,那包裹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钱医生的动作有些慌乱,他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人现。他的目光在赵佳贝怡和他身边的人身上扫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戒备。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站住!”麻明福迅追击,拉动枪栓,出“哗啦”声,“再逃便开枪警告!”
钱医生加逃跑,白大褂在草丛中翻飞,犹如惊慌失措之兔子。然而,未跑几步,便被一物绊倒,“噗通”一声摔倒在地,黑布包滑落,散出数卷纸张。
二柱子迅冲上,踩住其背将其制服,“狗东西,还想逃!”
钱医生挣扎着,面部埋于泥土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难以辨听。
麻明福捡起那几卷纸张,展开查看,眉头紧锁:“药方手抄本,还有……这是何物?”
赵佳贝怡趋前查看,只见另一张纸上绘有奇怪符号,以及数个地名,其中之一她识得——正是部队在华北的一个秘密据点。
“坐标与暗号。”她心情沉重,“果然涉及情报传递。”
钱医生仍在挣扎,麻明福蹲下,抓住其头,用力抬起他的脸。钱医生泥泞满面,眼镜丢失一只,另一只镜片破裂,嘴角挂着血迹,眼中充满恐惧。
“说!清水百合让你在此等候何人?”麻明福语气冰冷,“华北方面有何计划?”
钱医生颤抖不已,嘴唇青,难以连贯表达:“我……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传递……”
“胡说!”二柱子朝他背部猛踢一脚,“那瓶药是何人所致?瓶底标记是谁所留?”
提及药瓶,钱医生眼神闪烁,似乎触及痛处,突然紧闭嘴唇,拒绝再言。
风势突起,吹得草叶“哗哗”作响,断墙上的牵牛花随风摇曳。赵佳贝怡突感不妥——四周过于寂静,先前那只野猫亦不再声。
“小心!”她猛地呼喊,拉住麻明福躲至一旁。
“砰!”一声枪响,子弹擦过麻明福臂膀,击中石碑,溅起火花。
“有埋伏!”麻明福迅举枪瞄准——射击者正藏于墓园深处那座半倒塌的钟楼!
二柱子迅将钱医生拖至碑后,老周和小李也从后门冲入,枪声密集响起。
“他娘的,还有同伙!”麻明福咒骂一声,对赵佳贝怡咆哮,“你带着钱医生先行撤离!”
赵佳贝怡未动,抽出袖中短刀,紧握在手:“共同进退!”
钟楼内枪声持续,子弹“嗖嗖”掠过头顶,草丛中泥点四溅。阳光透过钟楼破窗洒落,可见人影晃动。
此情此景,较之钱医生来时更为混乱,更为危险。但赵佳贝怡心中那悬着的石头,反而落了地——不论清水百合有何阴谋,至少此刻,他们已握住了线索,未让此线索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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