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水百合。”赵佳贝怡攥紧了拳头,“她在提前祭祀。”
林姝忽然站起来,把笔记本往包里一塞:“我去再查梵文典籍,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赵同志,你的体质特殊,这几天最好别单独行动。”
赵佳贝怡点头时,瞥见她的袖口——昨天沾了显影剂的地方,竟泛出淡淡的蓝光,像有什么东西在皮下闪。
接下来的三天,帐篷里的灯几乎没灭过。
赵佳贝怡把所有资料按时间线贴满了整面帐篷壁,从清水百合的入境记录,到她队伍里每个人的分工,甚至连驮队的牲口数量都标了出来。“你们现没,”她指着其中一张,“他们带了台电机,功率很大,不像是为了照明。”
顾慎之盯着电机参数看了半晌:“是为了驱动能量放大器。林同志,梵文资料里有没有提到类似的装置?”
林姝正对着本满是灰尘的书抄写,闻言抬头:“《密续》里提过‘聚能镜’,说是古印度的技法,能把光能转化为冲击力,但极其不稳定,稍有偏差就会爆炸。”她忽然眼睛一亮,“书上说,用黑曜石可以吸收多余能量!”
“黑曜石……”赵佳贝怡想起牧民家挂的护身符,“附近的山涧里有!”
杨科长立刻起身:“我带队伍去采!”
第四天清晨,天还没亮,赵佳贝怡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出去一看,是杨科长带着人回来了,每人背上都背着个麻袋,倒出来的黑曜石泛着深绿色的光,像冻住的墨。
“够吗?”她问。
杨科长抹了把脸,雪水顺着胡茬往下滴:“挖了整整一夜,应该够铺半个广场了。”
林姝拿着块黑曜石在阳光下照:“纯度够高,可以用。”她忽然从包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些红色的粉末,“这是从藏经阁找到的朱砂,混着雄黄酒调一下,能在黑曜石上画结界。”
顾慎之拄着拐杖站起来,左腿还是疼,但眼神很亮:“现在分任务——杨科长带人手往黑水寺运黑曜石,林同志准备结界画法,佳贝怡跟我整理武器。”他顿了顿,看向赵佳贝怡,“你的掌心痣……或许不是坏事,说不定能感知能量场的波动。”
赵佳贝怡摸了摸掌心,那里确实比别处暖些。她忽然想起娘说的话:“月时生的孩子,能通阴阳。”或许,这“引”的身份,未必是死路。
出前的最后一晚,帐篷里难得安静。赵佳贝怡在给武器上油,顾慎之在检查地图,林姝则在临摹结界图案。忽然,林姝“咦”了一声:“这图案……和赵同志掌心的痣很像。”
赵佳贝怡低头看自己的掌心,痣的形状确实像朵小小的莲花,和林姝画的结界中心图案几乎一样。
“是巧合吗?”她问。
顾慎之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匕往鞘里塞了塞:“不管是不是,明天都跟紧我。”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队伍终于出了。赵佳贝怡骑着匹白马,跟在顾慎之身后,看他的拐杖在雪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像小时候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他也是这样,走得慢,却总把最稳的路让给她。
“顾先生,”她忽然开口,“您说,启明行动……会不会和‘破晓’有关?”
顾慎之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会阻止。”他的目光扫过队伍里的每个人——背着黑曜石的士兵、捧着典籍的林姝、牵着马的杨科长,最后落回她脸上,“记住,我们不是在救人,是在守家。”
马蹄踩在雪地上,出“咯吱”的响,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拂晓之战,敲着前奏。赵佳贝怡摸了摸掌心的痣,那里比平时更暖了些,仿佛有颗小小的种子,正在等待破土的时刻。
远处的雪山在晨光里渐渐显露出轮廓,那只“眼睛”形状的山坳,正一点点被金色的光填满。她知道,再过不久,当第一缕启明星的光落在黑水寺的广场,所有的谜题都会解开。而他们,将迎着这场拂晓,守住雪域的安宁。
帐篷被留在了山坳里,桌上的地图还摊着,红笔圈住的“黑水寺”三个字,已经被晨露浸得有些模糊。但那些贴满帐篷的资料、磨卷了边的典籍、还有每个人眼底的光,都在说:这场仗,必须赢。
风从雪山口灌进来,带着冰晶的凉意,却吹不散队伍里的热气。赵佳贝怡抬头时,正看见顾慎之的拐杖在雪地上划出道笔直的线,像在黑暗里劈开的一道光。
拂晓,总要有人先迈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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