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邓裕元后退几步,绕过他去厨房。
该死的孟德殷,搞得她都不想去京市了。
团团有些怕孟德殷,躲在张慈郝的背后,小声让他带她去玩。
孟德殷不喜欢团团,准确地说,他讨厌任何占据邓裕元注意力的事物或人。
他刚来知青所的第一年,装模作样地偷窥了邓裕元一个月就想霸王硬上弓,被邓裕元在山里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损失了力量药剂一瓶)。
看得出来孟家对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很爱护,教了他许多,让他在外不至于吃亏。他的一招一式都是练家子的打法,满满的肌肉透过衣服,热度在肌肤相触时传递。
原本胜券在握的孟德殷终于老实了下来。
两人回到平和的状态,只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孟德殷,那他就像伺机而动的毒蛇。所以邓裕元不能示弱,她一旦露出破绽,孟德殷会活吞了她的。
邓裕元不懂自己是哪里入了他的眼,她是改不了,孟德殷可以自己抠自己的眼珠子。
还好,他知道团团是自己的命根子,没有对团团下手过。
孟德殷站在原地注视邓裕元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在院子里劈柴,下手狠戾,仿若手下的不是木柴而是仇人。
知青们四散开,孟德殷没有在他们面前展露过自己的真面目,但不妨碍他们害怕。
除了在邓裕元的事情上过分执拗,孟德殷可是个眼里有货、勤快的好手。
一位男知青从他那得到了好消息,这下看他的苦闷模样,忍不住投桃报李,“你要是真想追邓知青,别老是那么凶,多笑笑。而且邓裕元同志明显很看重团团,你看那张慈郝,就是照顾团团照顾得太好,才成功登堂入室的。”
孟德殷喉结上下滚动,吐出几个字,“小孩烦。”
他皱起眉头,露出几分年轻人才有的苦恼。
说团团烦,做梦都想当团团干爹的男知青可不同意了,“团团很乖的,你给她吃点东西,带她玩玩,她就亲你了。”
孟德殷还是不赞同,“那她就死定了。”邓裕元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呢,之前他们老给团团投喂,导致团团吃不下饭。
男知青偷笑,“还说人家烦,都像爹一样管上了。等你有名分了再管,现在重要的是让团团和你统一战线。”
孟德殷还是不懂,“我和邓裕元之间的事,和团团有什么关系。”
男知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继续吧,我等着喝喜酒。”
没救了,随便吧。
两岁的团团正被狗丫姐姐抓去洗澡换衣服。
果脯被她带回了屋子里,“姐姐,我们吃果脯。”
“抬手。”狗丫指挥。
团团乖乖举起双手,“果脯在桌子上哦,我们吃果脯。”
妈妈说过不能吃,但那是和院子里的团团说的,房间里的团团才管不到呢。
一滴水落在狗丫的手上,狗丫无奈,“擦擦口水,你已经是两岁的大宝宝了,不能再流口水。”
团团眼珠子一转,“团团吃一片,剩下的都给姐姐,姐姐带回去吃。”
“回去?回哪?”狗丫察觉到不对。
“回舅舅家。”团团也有点迷糊,“团团也要跟着回去吗?什么是舅舅?那个伯伯说户口本,团团没有户口本。”
“团团还记得伯伯的样子吗?”
团团点了点头。
“他是坏人,团团以后不许理他了。”
团团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又拉拉狗丫的衣角,“团团之前不知道,才理他的,团团不理了,姐姐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