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莫老五忽然觉得大事不好——她不会扭头看到自己内衣没了吧?!虽然他不觉得随手放内衣她有心思专门记,但万一呢?她能当福尔摩斯的观察力不会已经把他当成偷内衣的怪癖男了吧?就像当时她要把他判成已婚出轨男一样。我靠!
“你在里面?”她轻如纸张又冷如刀面的声音从门缝钻了进来。
“…啊!你吓我一跳。”他脸颊流过一滴汗,发出对她意料之外的声音。“等我一下。”
女士内衣自己叠成方形,从里面冒出一只手紧紧挂在莫老五的背上。
他冲水,微笑开门。
外面的空调凉气扑面而来,止住了汗。元一站在几步距离的正前方,头发披着,几捋粘在脸侧,面色冷淡,还没开口那对儿眼睛就已经先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肚子上还贴着小熊暖宝宝。
“怎麽啦医生。”他看看自己打趣。“我有哪里不达标了?”
“你这麽重…”她闭上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头。“从床上起来得挺轻,我居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起来的?”
“大概有一小会?我等换气扇抽了抽气味。”他一切如常地走出来,背後的内衣随时伺机而动。“要上厕所吗?保证很干净。”
“不了。”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床上,漫不经心道。“我就是看看没让我醒的人干什麽呢。”
“那我还有资格躺会去吗?”他叉着腰打趣。背後带着内衣的烟雾手弹越向原来的椅背,躺在座位上,假装自由滑落。
“随你。”她睡意朦胧。“这会不躺就不要躺了。”
“好的船长,船长要不要说一下一会几点起吃什麽?”
“七点起吃胡萝卜鸡蛋包子和甜豆浆。”
“好的船长。”他也躺会去。“我还以为你不要呢。”
“那你别买。”
“包的船长。”
于是今天早上,包子豆浆放在餐桌上,莫老五胆战心惊又假装松弛地看元一专心致志击打内衣。
“你在给内衣做肌肉放松吗?”他终于憋不住了。
“…拍拍会更透气。”她皱眉继续手上的动作,言简意赅。
“穿着不舒服?”他心虚地说,但语气正好。
“没有,无所谓了。”她重新穿上,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一个包子三两下塞嘴里去洗手,背起包,喝着豆浆用头和他指多出来的那两个包子。
“拿上那两个你吃,我够了,咱们该走了。”
咱们该走了。
莫老五想落泪。
妈的,多好的感觉,仿佛已经在一起。
但她拒绝他开车送上班,反身搭了个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晚上再联系。”
她丢下这句话。
他通过烟人听了她平稳跳动了一天的心跳。确实再联系了,但被她毫不留情地问候了妈。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