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刚从军营中回来,王爷您欲往何处?”周临渊知道,自己的踪迹也瞒不住靖王,直接如实相告,也不忘刺探靖王的动向。
“我嘛,自然是去珠宝铺子,给阿舒姐姐打些饰,也不知道阿舒姐姐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太素净了些,头上连几个像样的饰都没有。”
靖王这分明是在讽刺周临渊对于魏舒的薄待。
周临渊只感觉一阵的怒气上涌。
他自己的妻子,何时轮的到别的男人关心他妻子头上的钗环问题。
这个荡妇,当真是半点都不知道收敛,到处招蜂引蝶。
这简直是把他周临渊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他才是魏舒的男人,需要别的男人对她这么殷勤吗?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男人送饰钗环,意味简直不要太简明了。
周临渊内心气到爆炸,只是面对靖王那张欠揍的脸,却偏偏不敢直接作出来。
如今的靖王,可是未来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唯一将来靖王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他得罪了靖王,简直是在找死。
所以,周临渊只能强自忍耐下内心的不满,“阿舒其实有很多饰,只是她向来是不喜欢那个繁复的东西,所以都不曾戴出来,劳烦王爷费心了。”
魏舒她有!不是没有!别费心思了!
周临渊的内心狂吼。
事实上,魏舒也的确也不少。
身为帝师魏长虹的女儿,还是唯一的孩子,魏舒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
魏长虹圣眷在身,每年赏赐不少,魏长虹自己的俸禄也不少,府中人口又简单,完全不缺银子。
自小,魏舒的一切吃穿用度就都是用的最好的。
魏舒怎么会缺这些东西呢,无非是日常不怎么带出来。
魏舒的样貌本就明艳,若是再加上钗环加身,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过于艳丽,显然不是魏舒想要的风格。
她更想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是她是一个威严的统治者,而不是只关注到她的外貌。
她今年三十有二,早就过了在外貌上想要争奇斗艳的阶段。
如今的魏舒,整个人沉静如一潭湖水,整个人沉静而清澈。
这是年少的魏舒所不具备的气质。
但无论是哪个阶段,魏舒都有着独特的魅力,都一样的让人无法转开目光。
“哦,阿舒姐姐有的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了,我昨个瞧见,阿舒姐姐的簪子,还是十年前,我在市集上买给阿舒姐姐的呢。不知道定远候这些年,为阿舒姐姐添置了几套头面吗?”
本来话题应该就此打住的,可是靖王偏不,非要不依不饶问个明白。
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昨日魏舒带着的簪子,的确是靖王十年前在集市上买来送给魏舒的。
只是当时的靖王年纪不大,旁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给自己亲近的姐姐送一只簪子,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至于当时的靖王是不是这样纯净的思想,就只有靖王自己知道了。
皇室中哪里有单纯的人,十来岁的孩子,也都知晓人事了。
这话,本来联想到靖王当时的年龄,就能知道,不是什么过分的话,可是此刻的周临渊,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听到他的耳朵里,就完全不对味儿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早就有了尾是吧?
敢情他早就当了王八?
魏舒!你竟然十年前就给我戴绿帽子!
枉我这些年还觉得对不住你,看来,我周临渊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周临渊心中后悔,他就不应该对魏舒这个女人心软。
这些年,亏他还局的亏欠了魏舒,
哪里是他亏欠了魏舒,分明是魏舒对不起他在先。
只要一这样想,周临渊就感觉更加理直气壮了。
“这些年是下官疏忽了,不过下官之后会注意的,此事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周临渊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头上带着别的男人总的簪子,他心里想好了,一会儿回去,一定让魏舒立刻将那簪子摘了。
不!还要扔了!毁了!
即使是这样,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既然知道主意,那侯爷就随我一起吧,正好,也为我参详一下,看阿舒姐姐这些年喜欢戴什么样式的。”靖王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周临渊。
跟着他走了,不放点血怎么可以。
这些年,周临渊对不起阿舒姐姐的地方,今日就稍微做一些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