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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直到凌晨一点才散夥，李衍喝了点酒，刘轻扬给他叫了代驾。

“走了阿姨，走了妹妹，等过年再来找你们玩儿。”刘轻扬扶着李衍出了门。

“回你公寓？”刘轻扬问。

“你先走吧，我呆会儿。”李衍说。

“行吧，代驾我给你叫了，你在这儿等着就行，我走了。”刘轻扬说完便开车走了。

李衍靠在车门上，一身黑融入月色中。

次日，生物钟作祟的缘故，他醒得比闹钟还早。

他收拾好刚下楼助理就打了电话过来：“李总，今天上午有位叫程能的人联系我说他们公司有个项目想跟我们聊聊，要约见吗？”

李衍掏出钥匙：“哪家公司的？”

“盛灵。”

“国外的公司，约吧，我马上到。”李衍说完便挂了电话。

助理刚挂电话程能就接着打了进来：“你好，我是程能，很抱歉，我们夏总下午还有事情，能尽量约在早上见吗？”

助理发了消息问李衍，短信刚发出去，李衍就出现在门口，助理立刻迎上去：“李总，他们说下午有事情，能不能约在早上见？”

李衍：“可以，十分钟後我要见到人。”

助理立刻拨通程能的电话，结果下一秒铃声在门口响起，助理擡头看去，先闯入视线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形高挑的男人，这个人相貌和自己上司居然不分上下，都属于妖冶那一挂。

“你好。”夏怜幽率先打了个招呼。

助理立马九十度鞠躬：“您好，夏总，李总就在会议室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

李衍对于时间观念特别强，他背靠落地窗双手交叉放到下巴下面，会议室门从外面推开，李衍擡眼看去，那眼神穿过离别的十年和当下撞上。

时间仿佛静止，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仿若死水微澜，直到一圈圈涟漪越来越大，不可控制。

助理最先感觉不对劲，他站在门口试探地：“李总？”

李衍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来，助理退到一边，李衍伸出手：“夏总，好久不见，欢迎回家。”

夏怜幽伸手紧紧握住李衍的手，哽咽道：“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四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才算把细节全部聊完，夏怜幽合上合同朝李衍伸出手：“李总，合作愉快。”

李衍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怜幽。”

身後落地窗外，朝阳正缓缓升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