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地府行刑图 > 范谢将军庙(第2页)

范谢将军庙(第2页)

久而久之,除了已经存在很久的寺庙,帮阎王爷们立殿的人不过寥寥,更别提他们一衆鬼神了。不过好处是他们也不用费心费劲的招揽信徒丶保平安接祈愿,自然有他们的工作,不怕香火续不上而陨落。

是的,神会陨落。

当无人供奉或是被取代,又或是重伤都会让神明失去法身,重入轮回。

神从来都不是神,是另一群可以庇护其他较弱小的人的强大的人。

这句话因为“的”的密度太高被谢必安记住了,他也挺赞同。

他们由人得道飞升而来,有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故事,会受伤会轮回,会失手会力不从心。

比较不同的是神明不食人间五谷杂粮,靠着信仰而存在,有人相信你是真的你就是,没有人相信就不存在。

别人说你是什麽样子你就应该是什麽样子,就像两人身上的衣装会随着在凡人认知里他们的样子而改变,就像谢必安有时不受控扭出笑容的脸。

“买个香把自己买迷路了?”

是范无咎见他久久未归,寻过来了。

谢必安提着那个喜庆红的塑料袋子动了一下手指,道:“没有,好久没看到供范谢将军的殿了。”

前面卖香的贩子是个自来熟的主,笑道:“哎呦,可不是吗。要不是这间庙,青石医院和那里的宝塔也不敢盖在那边呀。”

话说这片地方原本最大的地标就是这间庙,原本只有一个大殿,供了地藏王菩萨。周围是几座坟山,有名的无名的都往这片山埋,直到後来都才渐渐盖起了医院和大厦,发展出商业街。

本着“二级国家文化遗産”的名头,这里生生从民国前保留到了现在,除了经过无数次修复,还加盖了侧殿和二楼把阎王鬼神丶各路不是很多人供奉的神仙都纳了进来,总算让这附近唯一会有人打卡的地标气派了点儿。

那些香火冷清的神仙里,竟然还有外邦的神祇,有头戴金冠三头六臂的丶身披西洋甲的,甚至还有动物的头接着人的身体的,种类多到不同肤色的能凑一片虹彩,不同物种的能开个动物园。

范无咎又和那摊贩聊了几句,得知这里本来是片乱葬岗,整地时挖出来的骨头都收进宝塔里供着了,刚好借着这间庙镇住作祟的。

“唉你们应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那些无名的刚安进去的时候宝塔一直出事,什麽起火短路啦丶跳电闹鬼啦,都没人敢去那边,在请了鬼差来收过後才少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玄了。”范无咎伸手掏钱又买了一袋香,那贩子见有生意进来,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这时谢必安的手表滴的响了一声,应该是提醒快到点了。

范无咎借着这个机会假意问谢必安是什麽声音,得到回答後向小贩笑了笑:“我们还要赶行程,下次再来光顾。”

两人走向那间地藏庙,跨过门槛,香燃烧的味道有点呛的刺鼻。

四根画柱上盘着的石龙好奇的盯着他们看——它们经多年香火熏陶,加上法场和祈愿的影响下也生出了自己的灵,只是年代不久,尚不能通人言。

谢必安低声说了句什麽,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那四条石龙顿时乖乖盘了回去,不再动作。

两个人给地藏王菩萨上了香,毕竟在地府有时候也会碰到,他们收他们的厉鬼,祂加持祂的善魂,两边其实冲突不大。

谢必安提着剩下的香走到偏殿,刚转进去就看到了自己的神像,顿时脸木的绿汪汪的——天地良心,他没有拖着垂到腰间的舌头,他特麽的又不是长舌妇!

范无咎在他後面就着他的菜色不道德的笑了,还作势在他下巴到腰间比了一下。

谢必安拎住那只贱贱的爪子:“你先看一眼自己的,不比我差。”

范无咎插着口袋跨过高高的门槛,脸上顿时也绿了,跟谢必安相映成辉。

因为那是一尊标准的范将军像,但是雕的格外“憨态可鞠”:

比起民间大多数的,面色格外黝黑,身材格外矮胖,满脸横肉格外的……横。

范无咎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摸摸下巴:“我比你高,脸嘛自认也还过得去,至少不是这般穷凶极恶的模样。还有我不是因为矮淹死的……”

谢必安本来木着脸听着他评价自己的神像,听到这反手打了他一下:“闭嘴,晦气。”

他走到神桌前先给上位的各殿阎王上了香,然後走到了自己的神像前。

这神像没安脏也没开光,不过好在没什麽东西鸠占鹊巢的住进去。谢必安供灯前顺手起了一阵风,拂走了偏殿薄薄的一层积灰。

其实在上香的时候他是有点想笑的,对着自己拜就已经很荒唐了,更何况是这样走型得很狂野的自己。

他用打火机又点着了一把香,吹熄明火後绕着神像熏了一圈,接着咬破手指在神像上捺了个印,又在哭丧棒上揪了一条白布缠上那柄扇子——民间流传的神话会大多会有些许偏差,不知道是为了风雅还是与其他无常混淆,竟凭空给他生了一柄法器。

这样就算简单的开光了,点睛丶赐息,还把兵器一并开封,顺便留了一丝灵在上面。

另一边范无咎拜完那虎头虎脑的自己,也开光完後算了下时辰,快到丑时了。

“回去吧谢大将军,时候不早了。”

谢必安的嘴角抽了一下。

明明其他小鬼或是鬼差也会这样叫他,但是从范无咎嘴里说出来,就多了一点促狭的味道。他默然片刻,用手肘拱了某人一下:“起阵。”

范无咎毫不忌讳的从自己香炉里抽了一支烧完的香,伸手跟谢必安要了一张干净的符纸,倒转香屁股,用烧焦的那端画了个小型的“缩地阵”,弯腰往门槛上一拍,和谢必安一同从上跨了过去。

这缩地术听起来神奇的很,事实上是大数神官鬼差常见拿来赶路的法子——会阵法的自己画,不会的至少会带着事先画好的符出门,范无咎是前者,而谢必安会画是会画,但他跟着范无咎就够了。

就这一步的功夫,他们突兀的出现在一处看起来可以称为“温馨”的院区,前提是没有现出原形的牛头马面存在。

只见平时对着谁都是一副笑样的牛头立着钢叉守着一群亡灵,马面把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护在身後,别在腰间的虎头大刀出鞘,直指着一个老男人的脸,脸上满是怒气。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