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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吻一下(第1页)

那就吻一下

谢必安从那些无比孤寂的画面里睁开眼,就看见勾魂索还垂头搭脑地盘在床栏杆边上,松松垮垮的样子有点像在打盹。

他坐起身来化出一张招魂符,跟在青石医院用过的那张有点像,不过之前那张主引的位置没有特意写谁,所以附近的魂体都会被召过来。

这次,谢必安用朱砂写上了馀义天的名字。

范无咎正好在此时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嗓音带着倦意:“不再睡会吗,现在才五更。”

谢必安提着几个要点把刚刚的梦和他说了,看着那张符纸无风自燃,烧得灰都不剩。

范无咎虽说不修符咒,但和谢必安这麽多年来也学了一些,自然招魂符烧了知道这是什麽意思,略带讶异地问:“招不到?”

在他们玩百物语的那个晚上既然看到了馀义天,那就表示馀义天应该还没有魂飞魄散,理应的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范无咎第一个反应不是那些霸凌和排挤,而是关注在报废了的招魂符上。

谢必安又化出一张符,夹在指尖探出床沿,又在倾刻之间燃烧殆尽。

范无咎突然道:“再一次。”

这一次两人都看得很清楚,主应的符文微微亮了一下,熄灭後,符纸中心才亮起一点火星,来了个玩火自焚。

谢必安收了手势道:“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来。你就没做梦吗?”

“……不是看到什麽,只是乱梦。”范无咎转过了话头,“可能是因为我们谢大将军修的卦术?总感觉每次出事有预感的都是你。”

卜卦可以在某些程度上未卜先知,代价是要把自己的灵神松出去,就像在暗林中从躲藏的掩体探出一个头,能够看到外面情况的同时也会被外面的人给看到。

“招不到就再睡一会吧,今天有你的课。”

“没事。”

一衆学生背得嗷嗷乱叫的华夏古代商贸史,对于亲身体会又看了上千年的人来说,就像讲述一个个老故事。

过了小三个礼拜,学生和实习老师已经差不多熟到可以勾肩搭背一起走路,尤其是性格比较外向的那些。

由于同栋宿舍,彼此要串门就变得很方便,现在天天晚上都能听到一群人嗷嗷叫着“我来清兵”“守中线”等莫名其妙的游戏术语,谢必安和范无咎不会这些,来找他们的人非常少。

可就在今天,谢必安和范无咎的房门被敲响了。

其实平常也不是没人来敲他们的门,不过主要是来问问题或是帮忙带话,谈心还是头一回。

敲门的学生是他们班上的,名叫詹瑞。范无咎把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一轮,记起就是之前写周记的胖男生。

“报……报告?”

范无咎正在改作文,头也不擡地道:“进。”

门被“吱呀”一下打开,夏末残馀的暑气扑进来一点。

“什麽事?”

詹瑞杵在门口,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踏进来:“上个礼拜,是老师你改我的周记吗?”

范无咎把椅子转过来,挑了下眉:“嗯哼。有什麽问题吗?”

他合上一沓作文本,比了下寝室里另一张空闲的椅子。

“坐吧——等一下别坐那张床,你们安谢老师挺注重这些。”

詹瑞闷闷地哦了一声,盘腿坐在地砖上,把脸埋进掌心搓了几下,保持着这个动作团了一会儿。

范无咎也没讲话,等他自己开口。

等到詹瑞擡起头来时,就这麽用绷直的五指遮着左眼,眼泪不断的沿着掌缘渗下来。

他右手攥着那页纸,咬着牙努力忍住抽噎。

范无咎起身把门关起来,递给他一盒纸巾:“整理一下情绪。这里没别人,想讲什麽就讲。”

詹瑞听到这里,终于崩溃了,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往往不喜欢展现出自己弱势的一面,他却哭得像个撒泼的熊孩子。

范无咎坐在谢必安的下铺边缘,等这倒霉孩子嚎完了自然会讲事情。

詹瑞擤了擤鼻涕,把纸巾仔细地折起来後塞进口袋,期间一直低着头,除了在思考怎麽开口的同时大概还是因为被人看到哭成这样,有点不愿承认的别扭。

“我……”他顿了一下,又吸了下鼻涕,嗓音在鼻音的影响下像是隔着一层棉被在讲话。

“吴老师……你和安老师,是不是……知道馀义天的事情。你们好像在问。”

范无咎趁人不在,勾来床头僞装成一串铃铛的哭丧棒捏在指尖把玩,带出一阵铃音。

另一眸擦洗着身体的谢必安僵了一下。

好在谢必安的法器本身对他足够熟悉,在他手下也确实起到了安神的效果。

范无咎对先前的问题回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知道一些吧,之前不小心看到课桌抽屉里的字。”

詹瑞又吸了下鼻子,毫无征兆的又开始流眼泪。

熊孩子的哭声有点闹,范无咎扶了下额,有些头痛的道:“哭什麽,字你刻的?”

范大将军没什麽正经安慰人的经验,平时都是半真不假的逗,某个很荣幸成为唯一被哄对象的人也没在他能安慰时哭成这样过。

他本意原本是想跟这倒霉孩子说“字不是你刻的不用愧疚”,没想到这位同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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