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掏出自己已经打过几回人的棍子,“用这个,这个好用。”
时间紧迫,林清樾和斯羿说动手就动手。叶惊弦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还是闭嘴。
林清樾打完还将手里的棍子塞到叶惊弦手中,示意他也打上两棍。
叶惊弦看着地上的师叔,心中道歉,手也是没下去。林清樾好笑,他就知道他大师兄下不了手,这有违他接受的观念。
伸手将棍子拿过来收好,林清樾开口,“大师兄,我们走吧。”
两人一回峰就撞上叶斩修,白豆在他身上,好奇地盯着两人。
林清樾有些心虚,“师尊,好巧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相比他,叶惊弦冷静多了,“师尊。”
叶斩修看着他们两个就是不说话,好半晌才道:“下不为例。”
林清樾无辜眨眼,他听不懂啊。他问一旁的叶惊弦,“师尊这是何意?”
叶惊弦:“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抛下白豆,师尊让我们下次注意。”
“哦!”林清樾恍然大悟,“师尊,您放心,下次不会了。”
叶斩修:……
林清樾去接白豆,被叶斩修躲开,“为师带着他吧。”乖乖的小崽崽别给这两人带坏了。
林清樾被师尊嫌弃,觉得师尊还是太天真了,要麽就是对白豆有滤镜。
他和叶惊弦对视一眼,“师尊,弟子们下去修炼了。”
两人从他眼前溜走,叶斩修无奈只能等着,要是有人上门,适当的松松筋骨。
而被他们打了一顿的齐渊在他们走後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他笑了。
并不是气笑的,他们打人的手段在他看来就跟小孩子拿着一根茅草打大人一样。
不用刀剑,不用术法,只是用木棍打人。齐渊沉默了很久,想到了从前的斯颜。
明明是狐狸,却是心软好骗。
齐渊望着完好无损的画,一时间心情更复杂了。
叶斩修等半天,没有人上门。微微挑眉,随口道:“还算有些度量。”
晚上的时候,林清樾躺在床上想到他们把齐渊打了一顿,对方就这麽没有半分动静。既没有找斯羿,也没有找他们。
“大师兄,这位齐师叔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叶惊弦手臂撑住头,看着他,“阿樾,何为受虐狂?”
林清樾:“就是越打他越伤害他,对方反而越高兴的那种人。”
长见识的叶惊弦:……
“哎,不懂。”
要知道齐渊受伤了,他们还去这麽侮辱他,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是感到屈辱。恼羞成怒,然後再找上门来教训他们一顿吗?
哪知道,齐渊一点动静没有。
“好了,阿樾不要想这些了。”
叶惊弦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阿樾,这麽晚了不要想那些不重要的。”
他说着耳根泛红,眼中满是炽热,像要把人融化。
而林清樾就像一块可口的点心,只是上方之人的眼神中又不只是有浓厚到不可磨灭的欲望,还有克制和小心。
他伸手想要捂住叶惊弦的眼睛,手到眼前,倏然又变得小心翼翼,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摩挲他的鼻子。
“大师兄,你真好看。”
四目相对,旖旎的气息像晨光里雾霭,缓缓飘荡在整个屋子。
暖白色的纱帐微微晃动,青丝缠绕,两人就这麽注视对方。
林清樾伸手抚摸他的脸,怎麽看都觉得好看,“大师兄,你可以一直这样好看吗?”
叶惊弦一愣,不知道怎麽回答。不过很快他眼里溢出笑,“阿樾喜欢这样的?”
林清樾轻轻点头,“嗯。”
说话声有些小,他眼神飘忽,可叶惊弦却笑了。只是低头凑近他,“阿樾,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这样,但我会尽量如此。”
林清樾觉得自己此刻像是看重人家美貌的渣男,正想说什麽
他像是知道林清樾心中所想一般,很小心翼翼,很轻柔又珍视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将头放在他一侧的颈间。
“阿樾,我能感受到的。”
“所以掌门师伯他们想要做什麽。可以告诉我吗?”
知道他在担心,叶惊弦将人拥紧,“阿樾,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宗门和师尊,也相信我们。”
林清樾见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忽然开口,“叶惊弦,我说过的。你要是不看重自己,你要是丢下我,我一定转身就走,然後离你远远的。”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话,林清樾觉得很适合用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