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凉不满:“她害你落水,给点钱就打发了?”
叶安臻想了想,说着:“嗯,她还向我道歉了。”
褚凉:“这不是应该的吗。”
褚凉双腿,一曲一落,又纳闷说着:“你怎麽这麽好打发?不该如此啊?”
叶安臻回眸看她,脸上似笑非笑:“是嘛?我很不好打发吗?”
褚凉心头一紧,下地,将人腾空抱起,自己坐在叶安臻刚才坐的地方,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抱着。
“你干吗?”叶安臻低声惊呼,擡手撑在褚凉的锁骨处,想要下来。
褚凉耍无赖,抱得紧,叶安臻越挣扎用力,褚凉越抱得紧。挣扎无果,叶安臻擡眸一瞪,风情含着嗔。
“这是白日,你放开!”
“这屋就咱们二人,有什麽好讲究的。”
自从那人在安王府通晓心意後,这厮的举动就越来越放肆了,无人之地,总要搂着抱着,再不济也要把玩着头发什麽的。
其实,若非知晓褚凉是女人,就算叶安臻喜欢褚凉,也不可能在白日如此放肆的亲近。正因为她是女子之身,所以叶安臻心中底线一退再退,以至于褚凉处处得寸进尺。
叶安臻松了肩膀,被人按着靠在褚凉怀中,曲着腰,她将下颌放在叶安臻肩膀。
叶安臻:“後日你有空吗?”
褚凉偏头,对着叶安臻的耳朵吹气:“有空啊,怎麽,要约我出去?”
叶安臻耳朵冷不丁受的一口气,叫她浑身一颤,褚凉抱着人眼底笑意横生。
“你正经些。”叶安臻咬唇蹙眉,眼尾微微勾着一丝娇,身子朝前倾,拉开一点二人距离。
褚凉不欲将人惹生气,拍着她的腰,哄着道:“好,你说吧。”
“你随我去见见我娘吧,我想去给她上柱香。”叶安臻的声音中听不出什麽情绪来,但褚凉却感觉她身上流转着悲伤。
褚凉一怔,随即偏头去看叶安臻的表情,她紧紧抱着人,不带情欲地亲了亲叶安臻的侧脸,低声又郑重:“好。”
叶安臻叹了口气,清浅的面容浮现一丝忧心。褚凉见着了,又重重在叶安臻唇上亲了一口。
亲了一口,就不想离开了,抱着人含着唇,逗弄着打开牙关。
若不是叶安臻将人推开,这厮怕不知道多久才能松口。
褚凉被推开,咂摸嘴,似乎在回味着叶安臻的味道,眉梢一松,这动作,若是换了旁人做出来,便是一番让人生厌恨不得当场打死的模样,但褚凉做出来,却是风流中生出一股潇洒的味道。
褚凉指腹搂着腰,话中故意曲解了方才叶安臻的忧心,说道:“放心,我肯定会让娘满意的。”
………………
“听说了吗?勤王意欲谋反。”
“你不要命了,这天家的事,你也有胆子敢议论。”
“大家都在说,我凭什麽不能说。”
“圣上大怒,直接将其贬为庶人,囚禁在掖庭里,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圣上不是最喜欢这个儿子吗?怎麽处罚这麽严重。”
“这儿子都要老子的命了,老子还宠着啊。”
“这勤王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反倒是想着造反,啧……”
整个京城都知道圣上大怒,议论纷纷,都在唾弃勤王,本名声就不好,现在好了,完全是人喊人打的状态了。
信王大悦:“不错,我这个好哥哥可是个没脑子的,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
一幕僚道:“好在,此子已废,只馀下建王和安王两人。安王性格懦弱,不堪大用,殿下需得多加提防建王才是。”
另一幕僚不赞同:“话虽如此,但安王未必没有觊觎之意,我看也不可小觑安王,若是她假意装扮如此,那可就大了。”
信王坐在位置上,手里把玩着玉扳指,:“她,先生多虑了,母族不显,有何倚仗能登上那个位置。不就娶了个好老婆吗?再说那安王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前几日我看见我这八弟弟脖子上被挠了一道子呢。”
那人见信王如此轻视安王,本还想说什麽时,被人抢先打断:“就是,安王废人一个,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你没瞧见昨日朝堂上,安王那吓破胆的样子。”
“信王……”
信王擡手,不耐地制止道:“好了,安王的事不必再说了,先生若真是忌惮她,找人杀了便是。”
“现在诸位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能对付我另一个弟弟。他心思可深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