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单膝跪在床边,靠近皇帝的脸侧,剑立在身侧,手撑在剑柄上:“父皇,您已经老了。”
“这天下该让给年轻人了。”
“孤也是为了您好,毕竟您现在卧病在床的样子,再为国事操劳,那才是做儿子的不孝。”
皇帝眼睛突的睁大,另一只手在被子上中似乎想要伸出来,但礼王眼神馀光落着,伸手按在上面。
“父皇放心,儿臣会好好执掌朝政的。”
“禅位书,不牢父皇费心,儿臣也已经写好了,儿臣拿给父皇过目。”礼王手一伸,手下人立刻递过来一个诏书。
“父皇觉得如何?”将诏书内容念完後礼王看向床上的皇帝。
皇帝发白的唇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混浊而透着怒意,只可惜这个怒意已经无法威慑任何人了。
穿戴着盔甲的手下,腰间别着长剑,手里捧着一个玉玺,玉玺通体盈光。
“殿下,玉玺在这里。”
礼王大笑一声,“好好好……”
“本来还想问父皇这玉玺在何处呢?不成想这玉玺已经来了。”
“看来是天都在助孤。”
一人拿着诏书,展开,另一人,手捧着玉玺,就要印上去,躺在床上的皇帝极力想要阻止,口中说着:“逆子安敢!”
“父皇,大势已去,整个皇宫已经被儿臣重重围困,父皇莫要做无畏的挣扎。”
礼王眼睛放在那玉玺上,眼看着那玉玺慢慢的就要印在了诏书上,下一刻,一根箭矢突然穿破窗户,射穿那诏书,力道带着手持诏书之人也在後退,撞在不远处的柱梁之上,手握在箭身,似乎想要拔出来,但下一秒脑袋一歪。
礼王大骇:“谁!”
“礼王谋逆,以下犯上,弑父篡位,扰乱朝纲,罪不容赦,里面的人还不速速投降!”
“咳咳咳……”皇帝眼睛一亮。
还没等里面的人多说话,箭矢如雨一样,破空而来,“咻咻咻—”
约莫几息之後,那门外的窗和门几乎被射成了筛子一样。
“殿下。”
“叫几个人进去看看。”建王说着。
几个侍卫持着盾牌拿着长枪,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头朝里面看,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床上全是箭矢,而皇帝已经被乱箭射死,而礼王躲在床底,茍活着。
几个侍卫刀架在礼王脖子上,一人捡起散落染血的玉玺。
“赵鸣,你放开我!我才是这大统的继承人!”礼王叫嚷着。
“刀架脖子上了,还能说出这话,六哥还真是临危不乱啊。”建王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你弑父,你才是乱臣贼子!”礼王恶狠狠看着他,那眼神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一样。
“成王败寇,六哥这个道理你不懂?”
“今日,往日,史书所写弑父的,只会是你赵鹤。”
“哈哈哈,哈哈哈,赵鸣,你以为你能坐稳吗,凭你,不出半年就要灭国,灭国之君,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嘛,可惜你看不见了。”建王嘴角一笑,手捏着架在礼王脖子上的一把刀,话落,礼王刚要偏头,刺痛一来,血喷溅而出,建王半张脸飞溅着血,将那张脸染的凶狠。
“啪嗒—”建王手一松,兵器落在地上。
“可以了。”
“是可以了。”
“轰—”宫门落在大锁,而墙头建王的人全数被杀,而被替换上了另一只队伍。
“诸位,建王弑父,弑兄,罔顾人伦,目无法纪,你们也想做乱臣贼子吗?”
“胡言乱语,我乃正统之身,父皇死于礼王赵鸣的箭下,诸位莫要被扰乱心神,城外街军队早已备好,只需孤一声令下。拿下这等叛贼,与孤共享这盛世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