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什麽?”
“叶安臻送您的画,她想着您喜桃林,便作了一幅画送来。”
老夫人一听桃林,眼睛一亮,多了一点精气神,语气略显期待:“是嘛?拿来我看看。”
褚凉唤肖恩拿来画架,将画小心翼翼地在画架上展开。
扑面而来的桃色与生机相交织。山水浑然一体,桃林溪涧带来的惊艳之感扑面而来。
老夫人心头大悦,惊喜地问道:“这是那姑娘画的?”
褚凉笑着点头:“嗯!”
那荣与有焉的模样,仿佛是她画出来的一样。老夫人眼神落在画上,移不开眼,虽稍显稚嫩,但画技已然成熟,而且放里面隐隐有大家刘杨子的风味。
老夫人慨然一句:“那姑娘,有心了。”
“去我私库里把那只暖玉镯拿出来,下次你若再去尚书府,把她交于与她。”
“好,那孙儿替她先行谢过祖母了。”若是旁时老夫人或许能发现褚凉话中的亲近之意,但这时的她,眼睛都在那画上,无暇顾及褚凉,自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见老夫人心情大好,褚凉也退了出来。
肖恩跟在他身後,:“爷,您这是去哪?”
褚凉出院,视线落在远方二房的院子,冷笑一声:“既然二叔不想过好日子了,那我这个做小辈的就帮他一把。”
“去把刘三找过来。”
“世子爷,不知何事唤我前来?”
“二叔近来在做什麽?”
“回世子爷的话,褚二爷近来除了去赌坊赌钱,没做什麽别的事。”
褚凉嘴角淡漠,一丝笑意也无,眼眸冷的惧人,长身如玉,卓然冷凝:“他近来没去南院?”
刘三也面露出一丝困惑:“是,说来也是奇怪,上个月,二爷还常去南院,但这个月,还未曾去过。”
“对了,世子爷,小的想起一件怪事。”
“说。”
“二爷有一天回到府中,浑身都是水,而且没有穿外衣和中衣,只穿着一身单衣,据二爷自己说是不小心摔进了河里。”
褚凉嘴角一勾,略带讽刺:“摔进了河里,有意思。”
“这是那天?”
“上个月二十。对了,爷,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二爷就不曾去南院了。而且二爷还去过几次寺庙,说是给慎公子祈福。”
褚凉像是听见了什麽好笑的事一样:“给他祈福?你也信?”
刘三尴尬一笑:“这……”
若她猜的不错,那不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你即刻去南院,看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若不在了,问问周围邻居,那几天可有听见什麽吵闹声或者其他怪异的声音。”
“是二爷落水那几天吗?”
“嗯。”
“小的这就去。”
肖恩思索道:“爷莫不是在觉得二爷……”说着未尽之话,肖恩擡手在脖子处一划。
褚凉:“谁知道呢?”
此事落罢,褚凉回了房,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麽。
“爷,你找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