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帝慈眉善目,宠溺的看着陆翊安。
“等你再长大一些,母帝自然会为你铺路。”
温馨的一幕,让我喉头一阵发哽。
但这如囚笼般的深宫帝位,还有破碎不堪的亲情爱情,我早就不稀罕了。
回了东珠殿,我一遍又一遍摩挲着父亲的画像,紧紧拥在怀中。
就好像自己,从未和父亲分开过一般。
翌日清早。
一道巨钟敲响的声音传来,让我不由得怔住。
帝后入葬,皇城的丧钟才会被宫人撞响。
现在它怎么会响?
我往外走去,就看见一群披麻戴孝的宫人正好从殿门前路过。
他们身后,正抬着一樽被红线缠绕的玄棺。
我心下一阵不安,追过去问后排的宫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那宫人恭敬回道:“回王爷,二皇子昨日被剑误伤,大祭司说宫中尚有晦气未除,陛下决定将帝夫提前入葬。”
我身形一僵,大祭司这是何意?
他明明知道民间传闻,逝者停棺不足七日,会死后不得安宁。
父亲如今还需最后一日才能入皇陵,母帝为了陆翊安竟然要将他提前下葬!
长长不见尽头的宫道上,侍卫们还在抬棺往前走。
我追赶上去,挡在他们前面。
“停下!”
可为首的侍卫却恍若未闻,规规矩矩道。
“王爷,陛下不让死人留在宫中,您就别为难卑职们了。”
我攥紧手心,执着的上前拦住玄棺:“你们不可以带走我父亲……”
为首侍卫眼神一凌,拔出长剑横在我脖颈上。
“陛下有令,谁敢阻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