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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第4页)

迟晓凝拿起姜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暖了几分。他点点头,小口喝着,目光却没离开监护室的门,轻声呢喃:“他会醒的,对吧?”

“会的。”林妈妈在他身边坐下,语气笃定,“像他这麽倔的孩子,肯定舍不得让你等太久。”

夜色渐深,医院走廊里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林爸爸林妈妈拗不过迟晓凝的坚持,又怕他一个孩子熬不住,反复叮嘱他“有事立刻打电话”後,才起身离开。

迟晓凝重新搬回监护室门口的椅子,一坐就是一夜。窗外的天从漆黑熬到鱼肚白,他眼睛都没合过,隔着观察窗一遍遍望着里面的身影,确认林素宵的呼吸平稳丶纱布没有渗血,心里才稍安。

後半夜,寒意顺着湿衣服钻进骨头里,他开始头晕眼花,脸颊发烫,伸手一摸,果然是发烧了。他悄悄从书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退烧药,就着冷水吞下,连眉头都没皱——这点难受,和林素宵躺在抢救室里的恐惧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裹紧了外套,又往观察窗凑了凑,指尖贴着冰凉的玻璃,轻声说:“林素宵,我在这儿呢,你快点好起来。”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只要他守在这里,就能为里面的人挡住所有风雨。

退烧药的药效似乎没抵过深夜的寒意,迟晓凝蜷缩在椅子上,脸颊烧得滚烫,指尖却依旧冰凉刺骨——他的手本就一年四季都暖不热,此刻沾着未干的雨痕和残留的血腥味,凉得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玉,说得难听点,简直像没了生气的死人的手。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想给自己攒点暖意,却只是徒劳。目光依旧黏在监护室的观察窗上,哪怕头晕得厉害,视线都有些模糊,也舍不得移开半分。冰凉的指尖抵着玻璃,仿佛这样就能触到里面的人,就能把那点微不足道的牵挂,传递给病床上的林素宵。

天快亮时,护士来查房,瞥见他通红的脸颊和冰凉的手,忍不住皱眉:“小夥子,你发烧了?手怎麽这麽凉?要不要也去检查下?”

迟晓凝摇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不用,我没事,等他醒了再说。”他怕自己一走,林素宵醒来看不到他,更怕错过任何一点关于他的动静。

监护室的仪器发出平稳的“滴滴”声,林素宵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趴在病床边的迟晓凝——他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了些,脸色却依旧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那双常年冰凉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搭在病床边缘,指尖虚虚地挨着他的被子,像是怕惊扰他,又舍不得离太远。

林素宵喉咙干涩,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挤出沙哑的两个字:“晓凝……”

迟晓凝猛地擡头,眼里瞬间泛起水光,之前强撑的镇定轰然崩塌。他凑上前,声音轻得像怕吹疼他:“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林素宵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未散的疲惫,心里又暖又涩,吃力地擡起没输液的手,抓住他冰凉的指尖——那触感依旧凉得惊人,却让他莫名安心。“我没事,”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微弱却坚定,“让你等久了,还发烧了,对吧?”

迟晓凝摇摇头,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眼眶发热:“我没事,你醒了就好。”冰凉的指尖被林素宵温热的掌心裹着,那点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开来,竟让他觉得,这常年冰凉的手,好像也终于有了点活气。

林素宵攥着迟晓凝的手没松开,指尖细细摩挲着——这双手是真的漂亮,骨节分明却不凌厉,皮肤白皙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摸起来滑溜溜的,牵着时更是温凉贴肤,舒服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宽大,指节带着点常年握东西的薄茧,而迟晓凝的手明显小了一圈,刚好能被他两只手完全裹住。林素宵微微用

力,将那两只冰凉的小手包得更紧,温热的掌心贴着细腻的皮肤,声音低哑却带着笑意:“你的手怎麽这麽小,还这麽凉。”

迟晓凝脸颊微热,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牢牢的,只能别过脸,耳根泛起薄红:“一直都这样。”

“以後我给你暖。”林素宵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拇指轻轻蹭着他的手背,“这样就不会凉得像没生气了。”掌心的

温热源源不断地传过去,不仅暖着迟晓凝冰凉的手,也暖着他那颗常年紧绷又孤寂的心。

监护室里的仪器声仿佛瞬间淡去,林素宵望着迟晓凝的眼睛,目光灼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忐忑,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晓凝?我爱你……”

迟晓凝浑身一僵,握着他的手猛地收紧,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擡头看他。

“你不爱我我知道,”林素宵轻轻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却很快被坚定取代,“但是只要你知道就好了……我要你知道,有个人在无时无刻都在爱你。”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他冰凉的手背,语气郑重得像许下一生的承诺,“不是你哥哥们的爱,是想要一直陪着你丶护着你,把你放在心尖上,再也不让你受委屈的爱。”

迟晓凝的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从来没被人这样直白地说过“爱”,那些积压在心底的孤寂丶不安和自我否定,在这句话面前轰然崩塌。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流着,用力回握着林素宵的手,仿佛那是他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迟晓凝望着林素宵眼底未散的忐忑,缓缓擡起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他指尖微颤,从脖颈间拽出一根细链,链尾坠着的白色比翼鸟戒指轻轻晃动,在监护室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和林素宵手上那枚黑色的,恰好是一对。

“我……”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冰凉的指尖抚过那枚白戒指,“我一直带着。”

他没说“我爱你”,却擡手将细链解下,握着白色戒指,慢慢覆上林素宵戴着黑戒指的手。两只戒指轻轻相触,一黑一白,像两只依偎的比翼鸟,恰好贴合了彼此的弧度。

“不是不爱,”迟晓凝终于擡眼,红着眼眶却笑了,那笑容带着释然和从未有过的柔软,“是我不知道,原来爱可以这麽……踏实。”他的手被林素宵紧紧裹着,两枚戒指贴在一起,仿佛从此刻起,两颗孤寂的心也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迟晓凝的指尖还抵着那枚白色戒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带着释然的笑意,声音哽咽着补充:“还有一点是我以前不知道什麽是爱……”

他低头看着掌心一黑一白的对戒,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面,像是在触碰一份迟来的答案:“以前只知道战友的情丶哥哥们的护,从来没人告诉我,爱可以是这样,是想守着你丶怕你疼丶盼你好,是哪怕自己浑身是伤,也想替你挡掉所有风雨。”

林素宵的眼眶瞬间红了,握着他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喉结滚动,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字字清晰:“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他擡手,用没输液的手轻轻拭去迟晓凝的眼泪,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以後我教你,我们一起,把以前没懂的丶没经历的,都补回来。”

两枚比翼鸟戒指紧紧相贴,一黑一白,像跨越了所有苦难终于相拥的两人,在监护室的灯光下,映出彼此眼底唯一的身影。

林素宵眉头紧蹙,语气陡然严肃起来,带着不容置喙的训斥:“过来休息睡觉!”他收紧握着迟晓凝的手,目光锐利却藏着心疼,“你一定熬夜了,眼底的青黑都快挂到下巴了,精神状态差成这样!”

他太了解迟晓凝的作息,平时雷打不动八点睡觉,如今却熬了一整夜,甚至还发过烧,想想都知道他有多难受。“你现在熬穿了,等会儿头晕丶恶心全找来,到时候谁照顾谁?”林素宵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坚持,拍了拍病床边的空位,“过来靠着我睡,我不动,不碰到伤口,听话。”

迟晓凝还想反驳,说自己不困,可对上林素宵那双又严肃又担忧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看着林素宵脖颈上的纱布,终究没舍得再让他操心,乖乖挪到病床边,小心地靠着床头坐下,将头轻轻搭在林素宵没受伤的肩膀上。

林素宵立刻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握着他戴戒指的手没松开,声音放得柔缓:“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没人能欺负你。”

“切,被人打成这样还说护着我。”迟晓凝嘟囔着,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嗔怪,身体却诚实地往他身边靠得更紧,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衬衫,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熟悉的气息,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

林素宵低笑出声,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调侃:“这次是意外,下次肯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他轻轻拍着迟晓凝的後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易碎的小动物,“快睡,等我好了,以後换我守着你,再也不让你熬夜等任何人。”

迟晓凝没再反驳,闭上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和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像是被按下了安心键。

冰凉的手被他紧紧握着,两枚比翼鸟戒指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没过多久,他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眉头舒展,脸上没了之前的焦虑和自责,只剩下难得的恬静。

林素宵低头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忍着伤口的不适,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窗外的天已经亮透,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黑一白的戒指泛着光,像在诉说着跨越苦难後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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