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依旧嘴硬:“我才没问!是他自己说的!”心里却有点心虚——好像确实是自己先追着八卦的,可被这麽调侃,还是好委屈啊!
刚平复点情绪,林素宵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瞥了眼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迟晓凝眼尖,馀光瞥见“老地方见,上次的账算清楚”“别带帮手,不然废了你”的字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又是上次纠缠林素宵的那群混混。
他没说话,指尖攥得发白,白色戒指硌着掌心生疼,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动作快得没带一点犹豫。
“凝凝?去哪?”林素宵赶紧起身跟上,语气带着点急。
迟晓凝脚步没停,声音沉得像结了冰:“算账。”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还没完全长开,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敢动我的人,真当我好欺负?”
秦时风跟谙茯砚对视一眼,也立刻起身:“等等我们!一群小混混而已,还能让他们欺负了?”
迟晓凝头也不回,外套下摆扫过地面:“不用,我一个人够了。”他最烦别人拿林素宵开刀,这群人三番五次纠缠,这次必须一次性解决干净。
迟晓凝本就步子迈得又快又沉,肩背绷得笔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此刻被那几条消息点燃怒火,周身更是像裹了层刺骨的寒气。
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尾泛红却不是羞恼,而是淬了冰的狠厉,眼底像藏着翻涌的火苗,几乎要烧穿视线。双手插在口袋里攥成拳,白色戒指被攥得泛白,每一步踩在地面都像带着重音,周身气场冷得慑人,杀气顺着衣角往外溢,连巷口昏黄路灯下的飞虫都不敢靠近。
明明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此刻却像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火光冲天的架势。他站在巷口,阴影落在肩头,衬得眼神愈发凌厉,看着围上来的几个混混,薄唇轻啓,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建议一起上,这样你们不会太惨。”
话音刚落,为首的混混嗤笑一声:“毛头小子还挺狂?上次没收拾你,这次还敢自己送上门?”说着就挥拳朝他脸上砸来。
迟晓凝侧身避开,动作快得惊人,擡手攥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混混痛呼出声。他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膝盖顶向对方腹部,眼神里没半点温度:“动他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迟晓凝本就步子迈得又快又沉,肩背绷得笔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此刻被那几条消息点燃怒火,周身更是像裹了层刺骨的寒气。
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尾泛红却不是羞恼,而是淬了冰的狠厉,眼底像藏着翻涌的火苗,几乎要烧穿视线。双手插在口袋里攥成拳,白色戒指被攥得泛白,每一步踩在地面都像带着重音,周身气场冷得慑人,杀气顺着衣角往外溢,连巷口昏黄路灯下的飞虫都不敢靠近。
明明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此刻却像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火光冲天的架势。他站在巷口,阴影落在肩头,衬得眼神愈发凌厉,看着围上来的几个混混,薄唇轻啓,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建议一起上,这样你们不会太惨。”
为首的混混嗤笑着挥拳砸来,迟晓凝侧身避过,反手攥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伴随着“咔”的轻响,混混痛呼倒地。剩下几人见状一拥而上,他却身形灵活如豹,肘击丶膝撞丶扫腿,每一招都又快又狠,没片刻功夫,几个混混就全捂着伤处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迟晓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没有半分波澜,语气清冷得像淬了霜,疏离又冷漠:“你们知道老子名号吗?凌岸七中校霸。这条街没人敢惹我,你们是第一个。”他顿了顿,脚尖轻轻碾过地面的碎石,声音更冷,“最好不要有下次。”
迟晓凝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素宵气喘吁吁地赶到,刚想喊他的名字,地上一个还能挣扎的混混就猛地擡头,恶狠狠地冲他吼:“你是他什麽人!敢来多管闲事?”
迟晓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嗤笑,没回头,只是侧身伸手,精准拉住林素宵的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
他擡手,将两人交握的手举到混混眼前,指尖摩挲着那枚黑白相契的戒指,语气依旧清冷疏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说我是他什麽人?”
戒指在昏黄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明明是精致的样式,此刻却跟着少年的气场,透着股威慑力。
几个混混盯着那枚戒指,又看看两人相扣的手,瞬间愣住,疼得哼哼的声音都弱了下去——谁能想到,这校霸不仅能打,还和人戴了这麽扎眼的对戒?一时竟忘了反驳。
“啧啧啧,这宣示主权的架势,够野啊。”秦时风靠在巷口墙根,手里还把玩着刚才顺手带出来的牙签,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笑得意味深长,“感觉宵宵爽到了?”
谙茯砚站在一旁,指尖轻点着胳膊,目光掠过迟晓凝冷傲的侧脸和林素宵泛红的耳尖,低笑一声接话:“何止是爽到?那是爽翻了。”他擡下巴示意了下林素宵悄悄收紧的手指,“没看人家手都攥紧了,嘴角压都压不住地往上扬?”
两人的调侃声不大,却刚好飘进巷子里,林素宵耳尖红得更厉害,却没松开迟晓凝的手,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迟晓凝眉头微蹙,瞪了两人一眼,语气依旧冷硬:“看什麽看?还不走?”脚下却不动,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林素宵手上的戒指。
刚踏进迟殷莳的公寓,扑面而来的低气压就让几人脚步一顿。二十六岁的迟殷莳倚在玄关柜旁,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眉眼间满是“审判”的严肃,目光先扫过谙茯砚,再精准落在迟晓凝身上,最後瞥了眼两人没松开的手。
“谙谙,”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偷偷跑出去玩,不和我汇报,是吧?”
谙茯砚耳尖一红,刚想解释,就被迟殷莳打断:“凝凝,你更能耐。”他盯着迟晓凝衣角的灰尘和隐约的擦伤,语气冷了几分,“又偷偷去干架,是吧?还早恋?戴个戒指到处晃,生怕别人不知道?”
迟晓凝脖子一梗,刚要反驳,就听迟殷莳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语气干脆:“沉逸在吗?把家里的家规调出来,这俩一个擅离职守,一个打架早恋,按规矩处理吧。”
秦时风在旁边憋笑,被迟殷莳一个眼刀扫过去,立刻收了表情,假装整理衣服。林素宵赶紧把迟晓凝往身後护了护,轻声道:“哥,是我的错,别罚凝凝,要罚罚我。”
迟殷莳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叩了叩玄关柜,语气带着点凉丝丝的威慑:“怎麽?现在还学会护着了?”他目光扫过主动往前站了半步的林素宵,又落回低头抠着戒指的迟晓凝,以及耳尖泛红的谙茯砚,尾音一沉,“一起罚。”
“?……”空气瞬间凝固。
林素宵护着迟晓凝的动作顿住,脸上的坦然僵了半秒;迟晓凝刚要撅起的嘴猛地闭上,眼神飘向地板,手指把戒指攥得更紧;谙茯砚悄悄往後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个要受罚的人排着似的沉默,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有秦时风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微微发抖,又被迟殷莳一个眼刀瞪得立刻立正。
谙茯砚往前凑了两步,腰肢软了半截,双手轻轻拽住迟殷莳的袖口晃了晃,尾音拖得又软又甜,还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宝宝~你不可以这麽狠心嘛~我下次一定乖乖报备,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呀~”眼尾还刻意泛红,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迟殷莳眼皮都没擡一下,指尖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半点波澜:“滚……”
“……”谙茯砚的撒娇姿势瞬间定格,脸上的软态僵得像被按下暂停键,耳尖红得快要冒烟,连呼吸都顿了两秒。旁边的迟晓凝赶紧低下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轻轻发抖,林素宵也别过脸,掩去嘴角的笑意,空气里只剩尴尬的寂静。
几人规规矩矩地跪在客厅地毯上,背脊绷得笔直,气氛安静得能听见时钟滴答声。
谙茯砚跪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动了动膝盖,盯着迟殷莳的背影,压低声音嘀咕:“?靠!这点破事至于罚跪吗?晚上等着!”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说得太大声。
旁边的林素宵垂着眼,指尖轻轻碰了碰迟晓凝的胳膊,示意他别走神。迟晓凝抿着唇,脸颊微微鼓着,努力憋着笑,肩膀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连眼眶都憋得有点发红。
都这样了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偷偷用馀光瞥了眼谙茯砚气鼓鼓的侧脸,心里暗笑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哥等着被艹吧……”迟晓凝顿了顿小声和林素宵说。
时钟刚敲过规定时间,迟晓凝就迫不及待想撑着地板起身,可膝盖一着力就传来钻心的酸麻,腿软得直接跌坐回去,眼眶瞬间红了。
“呜呜……站不起来了……”他揉着发麻的膝盖,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长这麽大第一次跪这麽久,腿早就僵得没了知觉,连带着眼眶都泛了红。
林素宵稳稳站起身,没半点不适——以前闯祸被罚跪是常事,早就练出了“抗跪体质”。他立刻蹲到迟晓凝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膊,语气软得不像话:“慢点,我扶你,先活动活动腿。”指尖轻轻揉着他泛麻的膝盖,帮他缓解酸胀。
另一边,谙茯砚一站直就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火气,转身就往卧室走,步子又快又沉——显然是去找迟殷莳“算账”了,那架势像是要把罚跪的气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