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这才继续迈步,路过林深时,脸色不悦的看了那女生一眼,比较清秀的长相,比不上林深的十分之一。
走出一段距离,陈显眼睛还盯着林深,“你们没觉得那男生长得很好看吗?”看着一点都不娘,相反还很带劲。
刘贝白他一眼,“切,上次跟你说的就是这个,陆哥班上的转学生,还是陆哥的同桌。”
“是麽。”陈显这人懒,有那爬楼的功夫,他宁愿争分夺秒地打把游戏。既然这样,“下次抽空去看看。”
林深是踩着上课铃回来的,以往都是他先回来,这次反了过来,陆见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也没睡觉,冷着一张脸坐在座位上。
林深想起他的话也没理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从那天起,两人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一直到这学期结束。
林深的假期是在学习和写编程中度过的,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除了于聪偶尔来找他,每周不定时跑几次步,几乎没什麽其他社交。
而陆见恰好相反,他出国後彻底放飞自我,拳击丶赛车丶冲浪丶开party。陆家在洛杉矶的别墅有段时间彻夜通明。直到天快亮了陆见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外面天空开始泛着浅蓝,远处灯火璀璨,从这里能欣赏到整个洛杉矶的美景。但陆见显然没那个精力,他累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离开学剩一个星期,陆见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国。陆征跟孙凌月达成了和解,孩子生下来归陆家,陆家则给孙凌月一笔补偿金。陆见不用想,也知道是宋唯一的意思。
开学前一天,严锦洲跟着父亲来拜访陆老爷子,没想到会见到陆见,他站在严父身後,朝陆见挤了下眼。陆见刚游完泳,头发还湿着,“你怎麽来了?”
严锦洲看了眼严刚:“跟我父亲过来看看陆老爷子。”陆老爷子对严刚有知遇之恩,严刚一直铭记在心,每年都会抽空过来。
严刚见陆家二公子跟自己儿子看上去很熟悉,有些诧异,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你们认识?”
严锦洲点头:“我们是同学。”
陆见看向严刚,“严伯父。”
严刚脸上瞬间有了笑意,“好孩子。”严刚说完被管家带去楼上,严锦洲顺理成章留了下来。他跟在陆见身後,去了陆见的房间。
陆征推门进来时,看到陆见房间里的严锦洲,眸光变了一瞬。
严锦洲连忙从一旁的贵妃榻上站起身,朝面前这个满身压迫感的男人解释道:“陆见在里面洗澡。”
陆征目光落在严锦洲脸上,“你是?”
严锦洲朝他笑了一下,“我是陆见的同学,严锦洲。”
这时,陆见恰好从浴室出来,见陆征在他卧室里,出声道:“你怎麽回来了?”
陆征将手中的盒子放在陆见床上,“给你送生日礼物,过几天你生日,怕到时候太忙,忘了。”
陆见点了点头,“谢谢。”就算他在加州,陆征的礼物也从没迟到过。
陆征垂眸,眼底神色不辨,“应该的。”转身离开时身後对话传入耳朵。
“你快过生日了吗?”
“嗯。”
“到时候我帮你过好不好?”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陆征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迈步离开。
两人下楼时严刚正跟陆征说着什麽。严锦洲走过去站在父亲旁边,临走时又朝陆见眨了下眼睛,漂亮的圆眼弯成月牙。
陆征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等人走了才看向陆见,“你同学?”
同学?其实算不上,“朋友。”朋友这个词,在陆见这儿分量可重多了。“你怎麽还不走?有事?”
陆征起身,“这就走了。”
林深再见到陆见差点有些认不出,对方本来白皙的肤色变深不少,呈健康的小麦色。不怪林深差点没认出来,就连严锦洲第一面都问陆见是不是去非洲挖煤了。
陆见看到林深惊讶的眼神,脸黑的彻底。不是陆见特意看他,主要是林深的目光太过陌生,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林深,再用那种表情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陆见语气恶劣,不就黑了点,多健康,至于那麽嫌弃…
林深皱了下眉,睨他,“一年过去你光长了个子?”
被挑衅的陆见,一把抓上林深的衣领,把人扯过来,两人离得极近,近到林深能感受到陆见身上的热意,“我看你是一点记性没长,还敢讽刺我?”
两人身高差不多,林深擡眼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冷淡道:“我打不过你,我认输。”眸子如淡色琉璃一般清亮,说话时鼻息隐隐打在陆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