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他们便发现他们错了,吕霆当真是把他们当做一家人……尊重他们,敬爱他们。
真正达到了人人平等。
他们还听吕霆说,他有一个故人,自由便想要上阵杀敌,保护弱小之人,只不过惨遭不幸,说他来便是替那故人前来,顺便查孙丶苏两大将军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对吕霆这人还是有所防备,不愿说,生怕哪句流入圣上耳中,惨遭杀头。
可当他们打算说的时候,吕霆便离开了。
“老东西,你说这俩小东西能成功吗?”一个老将肘击了一下身边的同伴笑着问。
那同伴先撞回去,後开口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事一定会成功啊。”
那人意义不明的笑了笑,随後特意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你忘了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抓的那个人了吗?”
那同伴神色一领,他当然知道那人指的是谁。
他们中间有那狗皇帝的眼线,但他们怎麽找也找不到,後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们感觉眼线还不止一个。
那人眯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声音还带有几分不确定,“不应该吧,毕竟这事可不是什麽小事,成功了对那派人也并非没有好处啊。”
“那可不一定。”
————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广寒凌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几张信纸,听着眼前人的汇报,神色轻松。
“朕的皇弟失忆了,那边人为何不同朕说呢?”广寒凌一边翻动着信纸一边问:“这里只说了他们找到了朕的皇弟和姓孙的那人。”
黑衣人在那里单膝跪地的回着广寒凌的话:“回殿下,我们派在那边的人说是萧无澈让隐瞒的,前些日子盯的紧,所以给我们传信才晚了些时日。”
广寒凌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捏住那些信纸一角,随後缓缓让信纸靠近蜡烛的火苗,焚烧着。
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萧无澈……”
他眯着眼看着即将燃烧殆尽的信纸,像一条蛇一样危险,“朕给过他机会了……”
在他算到姜莱他们很有可能带着吕霆去边疆的时候,他就提前去找一人借蛊虫。
既然自己弟弟是断袖的事情改不了,那他也不要让姓孙那小子得偿所愿。
好在,他意外得知边疆萧将军,萧无澈喜欢自己弟弟,那他便要好好利用。
萧家自身实力不大也不小,他也不必放在心上时刻提防,而萧无澈这人脑子一根筋,好哄,好骗,他也不用放在眼里。
若是把吕霆记忆中的孙毅转换成萧无澈岂不妙哉?
他便去找万蛊之王,万银得来一蛊,赠送给萧无澈。
这蛊的好处,妙处他也一一讲清了,可奈何这蠢货不懂得珍惜。
广寒凌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擡头看着天空夜色。
明月被黑压压的乌云遮住,看不到一点,他喃喃自语:“究竟还是要变天了。”
“目前那边还有什麽动静吗?”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回道:“回殿下,目前还没有什麽其他动静,如果有,属下一定第一时间向殿下汇报!”
广寒凌听了,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待到人退下以後,他慢悠悠晃到桌边,拿起茶杯,指腹轻轻摩擦着茶杯边缘,随後猛的向方才站的地方砸去。
“还没躲够?给朕滚出来。”
一声怒斥,原本躲在窗外的男子缓缓站起身,结结巴巴的说着:“殿殿殿……殿下,臣……”这结结巴巴的人,不是林太圆
“殿什麽殿!朕是不是说过你在朕面前少说话,你说个话都要半天!”广寒凌不耐烦的吼着。
“要不是!……诶!罢了。”
广寒凌看着林太圆,便气不打一处来。
每次都会莫名奇妙的发火,更别说这次他还正在气头上。
弟弟的忤逆,子民的背叛,他怎麽可能不会气?
但每次只能把气都撒在林太圆身上,有时候他也会有愧疚心理,但一想到自己儿时所承受的鞭打,那份愧疚便被压了下去。
谁让林太圆是跟着自己父亲身边的人呢?
一开始他要谋反的时候,尝试拉拢过这个人,了这人死活不愿意同他一起!
但却在他登上这高位时,那人如同狗一般,屁登屁登的跑过来,跪在他脚下。
看着那人跪在自己脚边,低声下气的,广寒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擡脚狠狠踩在林太圆的背上。
那时候他便起了逗狗的心理。
要怪只能怪林太圆命不好,一开始便站错了队,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