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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下人间（第3页）

可现在……

这般想着，吕霆便垂眸看向自己身侧，那里空空一片，除了烛光照亮的地板，便什麽都没有了。

他的影子也不知为何消失了。

都说三界之物都有影子，不管活物还是死物，可他呢……连个影子都没有，他已经不知自己究竟属于什麽东西了。

许是见吕霆忽然安静下来，孙毅感到有些奇怪。

孙毅看着吕霆一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才想起来吕霆便无父无母……

孙毅暗骂自己该死，竟忘记了吕霆的出身，刚想出声安慰，却听吕霆沙哑开口：“你能教我分身吗？”

吕霆擡头看向孙毅，面上依旧那副嬉皮笑脸，就好像他从未伤心过，方才的沉默只是不知该说些什麽一样。

孙毅盯着吕霆良久，缓缓开口：“你学这些干什麽？”

“你都用分身来人间处理，本体在仙界待着享乐，为何我不可以？”吕霆凑近孙毅，用手指戳着孙毅肩膀道。

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缠着你的样子。

孙毅沉默良久，道：“我没用分身，还有，这是我的本体。”

吕霆听了，动作一愣。

本体？

本体为何他感受不到戾气？

神仙在人间受的影响应更大才是，自己都要被怨气声给嘞死了，这里的怨气简直比在天界高了三倍不止！

可孙毅却跟没事人一般。

仿佛孙毅根本就不受那些东西的影响。

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桐桐在仙界都说孙毅脾气爆燥得很！

但仔细一想，吕霆的确没有见过孙毅发火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时也很好说话，没有什麽发火的迹象，就连拔出“无佑”剑的时候，也只用了半成不到的力气。

还有，之前那个傻子用花骚扰孙毅时，孙毅也没有发火。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吕霆看着孙毅得眼神充满了打量：“不是分身吗？那为何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仙气？你灵力还很薄弱，这不是分身是什麽？”

孙毅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最终无奈摇头，“我不知道，这都是天定的，我管不了。”

“管不了？真是……难办。”吕霆觉得这简直可笑至极，连自己都管不了，那不是废物是什麽？

还说什麽都是天定的，自己的命都是有自己决定，管他什麽天，什麽命。

都是借口罢了。

一个仙灵力薄弱到让人怀疑是分身，仙气几乎是没有的。

这还是仙吗？吕霆心中冷笑，怕是和人差不多吧。

心中这般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窗户是面朝西方的，正好能够欣赏落日馀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