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失神,口吐白水,被耿琨掀了布单,他反倒拍手叫好。
“好呀,好呀,这下换我来抓你了!”
耿琨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耐烦地把疯子推到地上,径直走入房中。
绕过山水屏风,后面那床上的尸体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疯子。
“畜生!畜生!”耿琨咒骂道,他冲出房门,提着瘫在地上还没回神的吴瑕进房,一把将他狠狠摔到地上。
“我让你看的尸体呢!”
“蠢货!让你守个尸体,竟然还能让尸体跑了!”
吴瑕这才缓过神来,得知自己闯了大祸,忙不迭向耿琨磕头。
“爹,爹,是我看管不力,我该死,我该死!”
耿琨踹了他一脚,还不解气,又补了几脚,“你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他勉强让自己稳住心神,“尸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吴瑕跪趴在地上,身体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回忆道:“今早,今早我还特意让小厮去看的,还在,还在。”
“那会儿闹贼,他们,他们走后,就没闹了,我就没再查看了”
“闹贼?他们?”耿琨抓住话里的关键,他眯着眼,“你是说那邵家兄弟,他们来了就闹贼,走后就没了?”
“额”吴瑕瞥着耿琨的神色,没敢把第一次闹贼给说出来,否则老丈人定要扒了他的皮。
“坏了,那邵家兄弟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耿琨皱着眉,他们无仇无怨,耿琨自己行事也向来低调。
那邵家兄弟,到底是何许人,他们来又是为了什么?
室内光线昏暗,阴森寒凉,耿琨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所谓的邵家兄弟,极有可能是按察司或者布政司的人
按察司的人,倒还好打发。
主要是布政司,新来了个知府,似乎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
耿琨眼睛眯着,若是他们,那来了落霞,就别想回去。
这里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姚温这边,他们把孙九的遗体重新安置回土中。
几人扛着锄头来到孙九家中,拨开乱草,可见那空坟,此地远于市镇,丛林间偶见野兽出没。
姚温吩咐道:“你们当心些,莫要伤了手。”
其中一人咧嘴,“没事,这锄头我们都用得顺手,平常在家里也会帮着犁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