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烬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肩头蜿蜒而下,掠过纤腰,抚过背脊。
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引得人一阵轻颤。
这反应无疑取悦了他,也刺激了他。
有人狂妄肆意,攻城略地;有人故意纵容,甚至主动迎合。
他吻着她,她回应着他。
白尘烬按住她作乱的手,阖眼忍了不过几息,又俯身吻下去。
他实在是沉迷于她,无法自拔。
沈染星伸手,覆上他刚毅的下颌,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
白尘烬低头看一眼,又擡眸对上她那副全然信任,任他予取予求的眼神,整个太阳xue都在突突地胀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咚咚作响,震耳欲聋。
她是他的,他是她的,两人再也无法分离。
……
事实证明,在某些时刻许下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
第二日清晨,沈染星醒来时,还心有馀悸,难以言说的充胀十分明显。
她坚决不愿再住在这间充满了不良记忆的客栈,早早便起身,利落地收拾好了行囊,打算立刻出发。
白尘烬自知昨夜没能忍住,失了分寸,有些过火。
此刻倒是异常安分乖巧,默默跟在她身後,主动提起所有行囊。
沈染星在前面走着,脚步突然一顿。
此刻,她突然明白了,昨晚白尘烬那一句“今日没有必要出去了”的意思。
也明白他脸上无措的表情含义。
才不是什麽被发现偷窥了。
而是……
他事没办好。
冯维翰追了上来,可不是不用出去了嘛……
既然冯维翰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这附近,肯定布满了他们的人。
冯维翰站在客栈门口,看到了沈染星和白尘烬,立即迎了上来。
“少爷,少奶奶,在外面游玩了这些时日,想必也尽兴了。娘娘挂念得紧,不如随属下回宫吧?”
他说完,侧身示意,身後赫然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沈染星心头一紧,後退了半步。
白尘烬的手适时地在她背後稳稳一撑。
他擡眼看向冯维翰:“你心里清楚,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困不住我。”
这话并非狂妄。
他们伤不得这位爷,而这位爷若被逼急了,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
更何况,他们投鼠忌器,也担心伤及沈染星分毫。
甚至,论实力,在场所有人加起来,恐怕也难挡白尘烬全力一击。
冯维翰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压低声音:“少爷,您行行好……好歹让属下回去能交个差。您……下手轻点儿,做个样子就成。”
白尘烬连眼皮都懒得擡,擡手揽住沈染星的肩头,径直绕过他向外走去,只留下冷冰冰的三个字:
“找别人。”
冯维翰:“……”
得,这位爷连敷衍了事,演场戏都不愿意!
他看着白尘烬护着沈染星,如同穿过无人之境,从他和一衆手下面前坦然走过。
无一人敢出手阻拦,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待两人的身影走到街上,冯维翰才缓缓转过身,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他算是看着白尘烬,从那个在深宫中挣扎求存的孩童,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被所有人认定将在权力倾轧和自身力量反噬中万劫不复的孩子,如今竟能拥有这般……寻常人的幸福模样?
旁边一名下属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大人?您在笑什麽?可需要属下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跟上去?”
笑?他有在笑吗?
冯维翰瞬间收敛了所有表情,板起脸:“我有笑吗?”
“刚丶刚才好像……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