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凑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啊,是一则小故事。”
“故事?念来听听。”
“说是这个小渔村靠捕鱼为生,这里的人全靠这海生活,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会在天还不亮就出海,天黑後才回来,可有一天,出去了十个男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就有几个年纪大的经验老道的出海找人,最後只回来一个,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麽海神,後来来了个神婆,说是要祭祀,村民就献上了鸡鸭鱼的,开始很有用,後来再次发生了同样的事,那个神婆又发话了。”
“这次海神需要一对童男童女才能平息,就这样,恶习一直延续了两三年,只要村里青壮年消失,就会有一对童男童女祭祀给海神。”
云星灿边挖还不忘催促白棠∶“後来呢?”
白棠眯着眼睛围着石碑转了一圈∶“没了。”
“什麽?”
“上面没字了,就讲到这里。”
云星灿汗颜,只好奋力的挖着泥土。
直到一个红色的布包出现,云星灿将其拿出来,很轻,隐隐有股臭味。
老太太鬼看到这个包裹激动的啊了半天,云星灿试探着将其打开,里面是一截发黑的舌头。
“这是什麽?”
云星灿有些不适的往後退了退,白棠更是惊讶∶“这里居然还能看到这麽阴邪法子制成的东西!”
“这是什麽?”
白棠摩挲着下巴∶“是一种让鬼不得好死的术法,在尸体上施展这种术法。魂魄会永远困在尸体上,感受着肉体被火化或者慢慢腐烂,直到成为枯骨也离不开,这舌头上面的魂魄就因为走不了,这老鬼才说不了话。”
“那怎麽办?”
云星灿追问,他总觉得这鬼想告诉点他什麽。
“简单,用火烧了就行。”
云星灿一脸狐疑∶“就这麽简单?”
白棠翻了个白眼∶“不信算了。”
云星灿想了想,拿出一个打火机,又掏出一张纸来当做助燃的工具,很快,伴随着火烧火燎的恶臭味,这截黑色的舌头慢慢化作一捧灰。
云星灿紧张的看着老太太鬼的变化。
“怎麽样?”
“我,我能说话了。”老太太鬼惊喜非常,一行血泪自眼角流出,云星灿後退两步。
他还是受不了这种恐怖暴击。
老太太鬼惊喜了一会儿,跪在云星灿面前磕了几个头。
云星灿连忙躲开,乖乖,这比刚才还吓人。
“您有事说事,这样子太吓人了。”
老太太鬼点点头,指了指石碑。
“後来,祭祀的童女轮到我家了,我不同意,就自己悄悄替我女儿坐上了给河神送祭品的船。
船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什麽也看不见,祭祀都在晚上,没人知道祭祀的人发生了什麽,而当我看到一艘船驶过来,上面都是那些曾经失踪的人,我才知道他们的秘密。
第一批失踪的人都是家里只剩下老人,还无妻儿的,他们坐起了人口拐卖的生意,那个神婆是他们故意做的局,而後面不断失踪的年轻男人也是被他们巨大的利益给诱惑了心,就这样,小渔村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成了这无人的村子。”
云星灿听了故事,不觉得可怜感慨,只有疑惑∶“那你被那些男人发现後发生了什麽?”
“我当时水性好,躲在一块礁石後面,直到他们放弃找我,才敢慢慢回去。”
云星灿总觉得这个故事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只好作罢。
“既然舌头回来了,你就跟着白无常回地府吧,将来投个好胎。”
白棠作势就将老太太鬼抓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不走!我还有愿望没实现!”老太太鬼剧烈的扭动着,白棠一脸无奈。
“有执念的鬼走不了,只能完成他的执念了。”
云星灿也叹气,快要恨死自己的体质了,但最终还是妥协∶“说吧,什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