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抹亮黄色出现在不远处,成为了此地唯一的亮色。
“大黄蜂?”威震天光镜微眯,他毫不在意的擡起手,融合炮发出一阵嗡鸣的充能声。
不远处,大黄蜂举起双手摆动了几下,发声器发出断断续续的‘哔哔’声。
威震天眉尾一挑,丝毫没有收手的意图。
很快一道暗紫色的能量光束射出,却在距离大黄蜂几英寸的地方突然消散。
顿时他略微阖起的光镜猛然睁开,总算是正视的看向面前的侦察兵,“你做了什麽?”
威震天缓缓摊开手掌,金属指节发出不自然的摩擦声。
随着侦察兵的摊牌,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眉弓下猩红的光镜忽明忽暗,仿佛正在与某个突然浮现的记忆碎片对抗。
虚构的场景开始剥落,闪现出了真实的医疗室投影——他的机体此刻失去意识的躺在医疗床上。
威震天垂落在的角盔阴影里光镜骤然一压,“你入侵了我的脑模块,只是为了得到解药的方程式…?”
“原来如此。”在他的笑声中,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我的造物正在杀死擎天柱?可真是——令人惋惜。”
而此刻的医疗室内…
阿尔茜的金属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大黄蜂瘫软在她身旁,看起来没有丝毫恢复意识的反应。
更为糟糕的是,医疗室的门缝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新晋指挥官的金属高跟踏在地面上,带着他一贯的傲慢节奏。
击倒则是走在稍後,装甲抛光得能映出头顶的灯带,猩红的光镜漫不经心地扫过走廊边缘,若有所思。
而不远处,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勾勒出情报官略显凌厉的下颌弧度。
他修长挺拔的机体不紧不慢的在走廊中前进,仿佛一道被拉长的影子。
没有多馀的声响,没有冗馀的动作,连光镜的闪烁都隐没在面罩之後。
他就这样沉默地前行,如同一段被具象化的寂静。
在舱门开啓时,阿尔茜的换气扇近乎停滞了一瞬,她缓缓将手炮充能至临界点,却不敢真正开火——一旦暴露,她和大黄蜂绝无可能从三名霸天虎手中逃脱。
“真是讽刺,”红蜘蛛前进几步,锋利的指尖轻击着臂甲,尖锐的嗓音带着讥诮的尾音,“曾经能徒手撕碎敌人的威震天大人,现在居然要靠这些可怜的小管子维持着火种。”
声波没有言语的指了指生命体征监测仪上活跃的脑电波,下一秒便被红蜘蛛不耐烦的所打断。
“噢…得了吧声波,”他俯下身凑近生命维持装置,指尖在关机键上方游移,“这些机械读数可证明不了什麽。”
“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威震天陛下即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或许,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让他有尊严的死去。”击倒则是适时地递过数据板,上面写着「不可逆性脑损伤」的诊断报告。
他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悯,光镜向下一垂,“只需轻轻按一下开关,很快,没有痛苦,很安详…”
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红蜘蛛接上下一句,“你的沉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赞成击倒的医疗建议。”
话音未落,他的指尖便落在了开关上,猩红的光镜因兴奋收缩了几下,“你可终于是学会审时忖度了。”
声波没有言语的微歪了下头雕,面罩偏移向某处。
他修长的指尖轻点,擡起手指了指从地面延伸到地板下方的大脑皮层接入器的管线。
红蜘蛛轻‘啧’了一声,稍显不悦的眉眼一压,他俯身捏住管线,光镜挪动向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