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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只是合作（第2页）

“他确实是很会交际。”小型机稍显苦恼的皱了下眉头，“但红蜘蛛在其他方面的问题太多了，还总爱在会议上抢功劳。”

声波被她这番直白的评价噎住了，面罩下传来一声细微的换气声。

“你…”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你对他的评价倒是很具体。”

“所以，”守序再次向前半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机体散发出的热量，“我的选择也很合理。”

声波光镜挡板稍垂，眸底倒映着她莫名固执的表情。

她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麽…

她根本不明白，从她发出邀请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将不再属于自己——每一个时刻都可能会被监视，每一次的通讯都会被记录，私人空间更是将成为永远的奢望。

“你太天真了。”情报官突然移开视线，掠过她投向远处刚刚补充完能量的激光鸟。

“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质。”守序光镜依旧明亮地注视着他，“但我计算过所有可能，结论依然不变。”

“即使这意味着，你将彻底失去隐私？”

“即使如此。”

“即使你的每一句通讯都会被监听丶记录？”

“你想听的话，每个字都可以。”

长时间的沉默过後，声波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出声提醒道：“战争不会因为任何个人关系而停止。”

“但我们可以从内部开始改变。”守序指向他胸前的霸天虎标志。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明天再来问。”小型机回答得理所当然，带着某种纯粹的执着，“或者你可以提出其他的合作方式。”

就在这时，激光鸟收拢翅膀，精准地降落在声波的臂甲上。

“合作可以。”他擡手抚过激光鸟的背脊，话到末尾却微妙一转，“但别指望我会按你那个‘最优方案’来。”

“好吧。”守序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他的条件，试探着向他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声波从面具後逸出一声低沉的回应，擡手将她伸来的手握住。

一秒。

两秒。

三秒。

数秒过去，他握手的力道非但没有松懈，反而又收紧了些许。守序指尖微动，往回抽了抽手，却发现指节被他不动声色地锁在掌中。

这个停顿长得终于让她无法再忽视，慢半拍地擡起光镜。

下一瞬…她淡金色的光镜便直直撞进那道从高处垂落的视线中，他猩红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却带着某种古怪的专注。

“合作，不是现在就开始麽？”他头一次主动开口，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已擡起，指腹轻触向面罩边缘。

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轻响，面罩便被他摘了下来。

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眼下，他的光镜再无阻隔，直白地落在她的面甲上，那专注的程度几乎让人感到些许不安。

“开始吧。”他说。

守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猩红光镜，那里面没有任何玩笑或转圜的馀地。

她也莫名读懂了那未尽的尾音，那分明是一句——要来试着讨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