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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芳(第1页)

花芳

程橙给董平拽着去了,心头十分疑惑。她不住的回首,脚下趔趄着,越发走的慢,两人回来到下处时,小喽罗已开出饭菜来,无非是鱼肉之属,其中一件以油面糖蜜造的笑靥儿果子,是扈三娘派人特特送来的,程橙勉强吃了几口,只觉不是油荤荤的就是甜腻腻的,胸中闷闷的不舒服的紧,便走去寻茶来吃,山寨中一应家什器具大都粗糙简陋,就是吃茶的家夥,也不过炉,壶,盏几种而已,壶倒是分茶所使的汤瓶,但砧椎丶茶钤丶茶碾丶茶磨丶茶罗丶茶匙丶茶筅却都没处寻去。程橙呆得一呆,只得寻了块茶饼儿,用手慢慢掰开,细细揉碎,撒在盏底,汤瓶中的水慢慢的沸了,水泡儿翻滚着由小变大,咕嘟咕嘟的响着,她记起京中最时兴水丹青时,爹爹手把手的教会了她,单单煮水,就要在“蟹眼已过鱼眼生”的火候上。

正想着,突听一个声音道:“呀,水要老了---”。

却是董平不知何时过了来,单手提起汤瓶,道:“总是没有趁手的家夥。”点了几些水调和了茶膏,接着由上而下,将沸水注入盏内,汤纹水脉荡漾,如画花草,须臾即散。

程橙睁大了眼睛,期期道:“你怎麽---也,也会做茶百戏?”

董平放下汤瓶,轩眉看着她,微笑道:“没有茶筅,便是点茶三昧手也只能这样了,娘子将就着喝吧。”说的程橙面色一变,低下头去,只管捧起茶慢慢吹着。

董平撩衣坐定,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开头还能不紧不慢的想:看她这一盏茶能喝到什麽时候,但听着自己渐渐粗重的呼吸,心中又焦躁起来,低哑着声道:“橙橙,我渴死了,也给我一口水来喝---”说着伸出手,将橙橙当作救命稻草般紧紧握在手里的茶盏掰出来,提起汤瓶续了水,也不怕烫,擡头一口吞下,一边在心中道:“她竟然还是怕我,怕的要命呢。”

他牵起程橙颤抖的手,拉她走到屋外,只见小喽罗已经在几案上陈设了花瓜丶酒炙丶针线等物,他将嘴角的一丝冷笑捺下去,道:“过来,我们来拜七姑。”

程橙惨淡一笑,低声道:“拜七姑?不过,她,她真的很灵,---”

许是头十二三年一直被当男孩教养,程橙学会女儿家的针黹和习气都还只是这几年间的事,她一共只乞巧过三次,头两次懵懵懂懂的,只去年,拜七姑才有了真正的意义和名字,那时,在葡萄架下,她曾羞惭而虔诚的祈求屡次求亲被拒的兵马督监董平,可以喜乐安康,事事如愿。

他如愿以偿,于是她的世界被颠覆来做了代价。

案几上一尊手持菏叶的小泥人儿,却是程橙以往拜七姑时不曾陈列的,她不知那是妇人们用来祈求生子的磨喝乐,只是想起有着一样憨憨笑容的幼弟,便伸手取来,细细打量,摩挲着不愿放开。董平却是意会错了,只当她已圜转了过来,心下略为喜悦,至晚间,举动便比以往温和了许多,程橙怕还是怕的,但却是头一遭儿没有受罪,到了次日天明,似醒未醒间,只觉一只唇流连在颈边。她不敢睁开眼,继续装睡,董平却没有再做什麽,只是在她额头,发际,脸庞,如爱抚幼儿般轻轻亲吻,终于,在她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流出之前起身而去。

程橙翻身把头埋进枕中,一颗心似乎泡在既酸楚又甜蜜的溪水中,却加倍的痛苦愧疚。

两人用罢早饭,程橙鼓起勇气,再次恳求去秦明家寻念屏说话,没想董平竟一口答应下来。在他去西旱寨当值前,命小喽罗将程橙送往秦明家眷处。

却说花氏昨晚与秦明口角了,正才生气,突然听见婆子报说董将军屋里的程小姐来探望,心下不由的纳闷非常,想,我们从没见过,她来找我做什麽呢?一边想着,一边命人:“快请进来。”

程橙被婆子延进堂屋,却见一个比自己年少许多的女子,自窗边一把玫瑰椅上款款站起身来,顺手将团扇搁在身旁小几之上,微笑着福了一福,道:"姐姐好早。"

程橙半张了口,微微蹙眉,几乎是有些失礼的看着她。

秦明之妻见她楞在当地的,只好又上前几步,却见程橙一张脸儿惨白,神情甚是奇怪,饶是她素来贤淑,也不禁暗暗在心中比道:"原来这就是衆人说的天仙也似的程小姐,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花氏平日妆容,素爱飞霞,只在面上薄薄施朱,罩以轻粉,便已十分颜色。夫婿秦明虽然素来不在意这些,但她自小整齐惯了,见了没有丝毫妆扮程橙,也自奇怪。

但随即又想起程橙尚在孝中,父母且是为董平亲手所杀,神色间便柔和了不少。曼声道:"姐姐快请坐吧。"边让程橙炕席上去坐。

程橙心中迷惑万分,以至眼中那一点神气都变成了呆气,此时回过神来,眼前的秦明之妻显见不是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好友,虽也殷勤,却怎有那种亲密当下,回了一福,拣了一张交椅坐定。

花氏见程橙眼瞳渐渐缩小,最後只馀一点点黑,可那晶莹的颜色逐渐洇出来,先是整双眸子,再到面庞和周身,不过是定一定神的工夫,看时已容色夺人。她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惊奇,开口道:"奴家自上山来,就不大出去走动,还没和姐姐见过呢,原来,原来姐姐真的这样美呵-----。"

一语既出,她又自觉有些儿失言,忙轻轻咳了一声,转头命梅香斟上茶来,又让道:"姐姐吃些儿点心果子。"

而程橙纵然聪慧,也决猜不方其中关窍,这一会儿之间,她心中已转了十几个念头,等道了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我今日来寻秦统领家嫂子----。"

花氏笑道:"我姓花,单名一个芳字,姐姐叫我名字好了。"

姓花,姓花,呵,对了,那日董平似乎也说起过,秦明的浑家花氏,便是花荣的妹子---可是,可是---

程橙霍地起身,看着花芳道:"妹妹莫怪奴家冲撞,我想问问,秦统领可还另有妾室麽"

花芳心中的确有些儿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诧异笑道:"姐姐这话从哪里来,拙夫自与奴家成亲来从未纳妾啊。"

程橙顿了一顿,道:"不对,念屏姊姊年纪比你大的多,可她,她亲口说夫婿便是霹雳火秦统领啊,难道这山上,还有别个姓秦的不成"

花芳见程橙茫然站在当地,花容无措,也不免有些可怜于她,心道:"她叠逢巨变,想必精神儿有些糊涂了,我又何必和她计较呢。"

当下只诧异笑道:"姐姐,别个姓秦的奴家不知,可霹雳火却是拙夫一人的外号,念屏是谁难道还有人冒认是拙夫妻室的麽"

她掩嘴轻轻咳了一咳,又禁不住深深叹口气,黯然道:"他,他又没什麽好,脾气那麽大----怎会,怎会---。"

程橙听她这样分解,这下如何坐的住,忙起身谢道:"妹妹,今儿是我糊涂了,多有叨扰,得罪勿怪。"

花芳也忙起身道:"姐姐言重了,或者有人故意哄姐姐玩儿呢,我们且不要理她。"

程橙凝目看着花芳,只见她圆圆的脸上带着七分温柔,三分矜贵,却全然没有丝毫作僞的神情。她原以为念屏是秦明妾侍,不过自称正妻罢了。如今听花芳这麽说,愈加糊涂起来。

花芳只道这程小姐有些儿失心疯了,却并未疑心什麽,趁着让茶果的空儿,向一个心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便悄悄的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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