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寺:“。。。。。。”
Dylan没听到回应,以为是条件不够诱人,赶紧补充:“要是你手头紧,押一付一也行。”
秦雨寺:“。。。。。。”
陈柯杨对着电话那头说:“罗哥,4500太贵了,我们这些打工的赚钱不容易,4000吧。”
Dylan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不行啊兄弟,4000太低了。”
陈柯杨像是下了决心,一跺脚:“咱们各退一步,4250行不?”
“成交!我这就过去跟你们签合同。”Dylan爽快应下。
“赶快点,我们等着你呢。”
秦雨寺:“。。。。。。”
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上,这事就这麽定下来了?
陈柯杨回过头,目光与秦雨寺交汇,只见她眼神中交织着震惊丶茫然与困惑,唯独没有喜悦。
这不是成功租到好房子该有的反应啊,难道是价格定高了?毕竟他连秦雨寺的月薪都不知道,万一4250对她而言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居家过日子,方知米油盐贵啊。
要不让干脆让Dylan编个理由给她打五折?或者让Dylan签完合同後直接消失——网上不是流传着类似的真人真事嘛,房客租完房子後就再也联系不上房东,竟一连好几年都不用交房租。
秦雨寺嘴唇微微翕动,犹豫半天,终于问道:“这个房东会不会太好说话了?感觉就像天上突然掉馅饼一样。”
陈柯杨真想给她鼓鼓掌——从御庭花园搬到安通三村,无异于从天庭发配到了高老庄,她竟然还能知足常乐,实在令人佩服。
想到御亭花园,陈柯杨突然问起来:“沈让知道你要搬家吗?他同意了?”
问完之後又觉得有点尴尬——他在秦雨寺面前表现得太在意沈让了,就跟暗恋大叔款上司的变态南铜似的。
好在秦雨寺心思单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有些赌气地回答:“他当然不同意,但是腿长在我身上,他能有什麽办法?”
上周秦雨寺去找沈让还车,沈让只当她还在闹脾气,没多说什麽就接过了车钥匙。
这次她明确表示房子也不住了,沈让才终于沉不住气,在电话里斥责了她一顿。见她态度坚决,又转而放软了态度,声称要请个保姆照顾她。
总之就是挺癫了。
秦雨寺认识沈让八年,他发起癫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不知为什麽,她对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甚至仅仅想到那张脸,就会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厌烦。
念及此,秦雨寺也觉得搬家的事不能再拖了。虽然眼前这套房子,连同它的房东都透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但陈柯杨总不至于坑自己吧?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就定这套了。”
Dylan像一直在楼下守着似的,秦雨寺话音刚落,他就‘蹬蹬噔’地小跑上来:“没让你们久等吧,我刚才。。。。。。”
当他擡头看清秦雨寺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我靠,陈柯杨你疯了吧,你居然要跟沈让的女人同居?
秦雨寺看到Dylan的瞬间,也有些恍惚,心里暗想:这人好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陈柯杨见形势不对,二话不说,直接按着两人签了合同。
待秦雨寺转账完毕,他立刻将Dylan推到门口,嘴里抛下句“改天见”,紧接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Daria,恭喜你有新家啦!”
陈柯杨转过身,差点激动地原地蹦起来:“明天我帮你一起搬家!”
秦雨寺也没跟他客气,两人当即约定明早在御庭花园碰面。在这之前,陈柯杨还得先把自己的家搬过来。
豪门子弟想要多一个家并非难事,但想要彻底搬离祖宅,那阻力可就大了。
陈家老一辈人,早在几十年前就请香港的风水大师算过,说西郊这块土地乃风水宝地,不仅能庇佑生意,还能福泽子孙。于是,陈家几代人就像傻*一样,死守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柯杨想要搬家,等同于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这口锅实在太tm沉重了。
他爹现在虽然老弱病残占全,但毕竟还是润池集团的掌舵人,万恶“封建家族”的大家长。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可以纵容他无伤大雅的叛逆,不过一旦涉及家族权威,可就没那麽好说话了。
思量再三,陈柯杨只告知管家,自己近期要去外地考察项目,而後趁着夜黑风高,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匆匆“逃走”了。
反正缺什麽生活用品,直接吩咐Dylan去采购就好了。
Dylan为他的爱情事业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和牺牲,被称作“人间月老”都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