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走掉了。
後面栗夏再也没有在公寓遇见过她和她老公。
不知道最後林雨晴最後的选择如何,栗夏最同情的是那个未出生的婴儿。
他懵懂地来到这个世上,却是地狱般的场景。
这件事导致栗夏最近的心情都很抑郁,去给爱玛上钢琴的课的时候,爱玛小姐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耍大小姐脾气,都有在乖乖练琴。
下午上完家教课,晚上再去酒吧驻唱,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有个果篮,不知道是谁放的。
上面有张中文写的卡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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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午後,爱华德站在门口等待着少爷从寄宿高中回来。
艾德蒙刚好路过花园的琴房,他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了,居然听到了不断的琴声:“咦~艾玛居然有在乖乖练琴诶,新来的钢琴老师是有什麽神通吗?”
爱华德想到了什麽,慈祥一笑:“是啊,爱玛小姐很喜欢这个新来的钢琴老师。”
被爱德华这麽一说,艾德蒙是更好奇了,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这位被宠坏的亲妹妹了,性子顽劣根本呆不住,让她老老实实坐在琴凳上那是难于登天的事,这样想着他的脚步不由得拐弯了。
艾德蒙好奇地推开琴房的玻璃门。一开门就看到小艾玛端坐在琴凳上,一双小短腿晃荡在踏板上,眼睛却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琴键,刻苦地练着基础功。而坐在她身边就是爱德华嘴里所说的那个新来的钢琴老师了。
艾玛的钢琴老师看起来是位东方人,她穿着宽松舒适的棉麻衬衫和浅灰色的长裙,黑发做了个笄松松地挽在脑後,看起来就像他爸爸屋子里面挂着的那副水墨画。
两人听到後面开门的动静,都转过头来。
小艾玛一看是哥哥就欢快地跳下琴凳,像只小鸟一样扑了过来:“哥哥!你回来了呀!”
女人也转过脸,与素净背影不同的却是一张有着浓墨重彩美貌的脸。
明明长得不像,艾德蒙却呆呆地愣在原地。
小艾玛扯了扯他的衣服撒娇到:“哥哥,你这次有给艾玛带礼物吗?”
艾德蒙回过神来,笑了笑:“小馋猫,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东大街的巧克力。已经让爱德华放进冰箱了,你练好琴再去吃吧。”
他说着说着目光不由地放在这位钢琴老师身上。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就静静地看着他和妹妹打闹,态度既不热络也不拘谨。
太像了。
不是长相,而是那种气质,那种温柔高贵的神态,宠辱不惊的表情,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从容,和他记忆中的母亲如出一辙。
艾玛仰起小脸问道:“哥哥要不要听我弹《小星星变奏版》?我进步超快的。”
艾玛年纪小,没有记忆,她只觉得栗老师很亲切,想和她待在一起,但是她不知道她的钢琴老师真的有些神似逝世的母亲。
“当然要。”艾德蒙在靠窗的扶手椅上坐下。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笼罩在钢琴前那两人身上。她指导艾玛时温柔的模样,让他不觉得眼眶有些微热,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她肯定也像这般陪伴着艾玛。
平时他回家的频率是一个月两次左右,但他现如今回家的频率增加了。
管家爱德华最先注意到这个变化,每次回来少爷都要去琴房看艾玛小姐弹琴。
爱德华状作不动声色地提醒到:“老夫人今早问起了您的课业。”
少爷神色一紧:“祖母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只是最记挂的便是您和艾玛小姐。”
这个变化他不知道是否应该主动告诉老夫人,老夫人问起他再说吧。
不知不觉,栗夏成为艾玛小姐的钢琴老师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今天快下课时就看见小丫头一直鬼鬼祟祟藏着什麽东西。
果然下课时,女孩就傲娇又变扭地把鎏金请帖塞到栗夏手上:“下周我的生日晚会,希望你能参加。”
看着小女孩倔强又期待的眼神。
栗夏笑了笑,接过了请柬:“我的荣幸,艾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