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孩的陆景鸢果然相信了,他看着眼前睡一觉多出来的“阿姐”,掉了眼泪珠子,乖巧孺慕地抱住了卿芜:“阿姐。”
她教他识字明理,陪他寒窗苦读,上山采药补贴家用。两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很快就是小景鸢八岁的生辰了。
卿芜给他在镇上买了几套新衣服作为生辰礼,亲手下厨给他整了顿丰盛大餐。
孩子也是好久没吃到这麽丰盛的一顿了,吃得眼泪汪晶晶的。
夜幕低垂,两人一同到院中放飞长明灯祈福。
暖黄色的晕点摇曳升空,慢慢融入满天星河。小景鸢双手合十,闭着眼无比虔诚地许愿:“我希望阿姐能永远陪着我,永远不分开。”
吃完饭,卿芜打好水给小孩洗澡。之前祖孙两人的屋子漏水,洗澡的地方更是小得站不了人。
卿芜受不了,她花钱修缮了偏屋,下了死命令小景鸢必须每天都要洗澡,她一开始会直接上手帮他搓洗。
小孩害羞,每次都抓紧自己的底裤不肯脱下来。
卿芜无奈又好笑:“我年长你八岁,又是你阿姐,长姐如母,有什麽可害臊的。”
小景鸢满脸通红,不说话,把底裤攥得更紧了。
“卡!很好,大家中场休息。”
下午,栗夏拍完独自在山上采摘蚕叶的戏份,身上的戏服被山里的雾气浸湿了,黏腻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栗夏回休息室取上自己的棉质长裙去厕所换上。
刚关上门外面传来了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八卦谈笑。
如果话题的主角不是她本人的话她会更津津有味。
「听说了吗?她连试镜都不用,直接内定。」
「这部戏是定男选女,居然让鹤媚给她擡咖,这背景不是一般厉害啊」
「韩总监亲自带进来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
外面安静了下来,随即响起水龙头拧开又关上的声音,栗夏推门而出。
方才说得热闹的几个女演员在镜中看到是她,相视尴尬一笑,便想逃似地离开厕所,其中一个嘴里还嘀咕了句:“见鬼,刚才看没人啊。”
“等下,刚刚各位的闲谈,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恰巧我已经用手机录音了,如果网上出现任何诋毁我名誉的言论,那我很难不怀疑源头,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情,我会向法院上告三位哦。”栗夏面无表情地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细细地洗着自己的手。
三个人瞠目结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栗夏没在理会她们的反应,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梅雨暂歇,夕阳初照。
栗夏回到片场,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男人穿着戏里的书生戏服,宽袍大袖更衬得他肤白如雪。
尤是栗夏也不由称赞一句好皮囊。
男人生得极美,是那种模糊了性别的美,因着定妆的原因,还带着几分妖冶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嗓音清越,带着几分玩味:“初次见面,我是鹤媚。”
栗夏起身,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栗夏。”
男主角也到齐了,很快就可以正式开拍两人的戏份了。
前面的剧情已在鹤媚还没进组的时候就拍完了,接下来就是顺利进入到两人的对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