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饿咕咕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枕头塞谢妄言怀里,然後把自己解救出来。
继而跪坐在床上,凝视着谢妄言的侧脸沉思——
报复。
必须要报复。
居然内涵她特立独行。
省第一的名誉不容侵犯。
想到昨晚,她微蜷的膝盖并拢了下。
有了!
应伽若跟来的时候一样,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为了怕吵醒谢妄言,她拎着拖鞋光脚走出去。
幸好房门是半掩着的。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到门口踩上拖鞋,应伽若直奔主卧衣帽间,先给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才去翻出一盒果冻色的皮筋,从里面勾了一把出来。
又回到次卧,把窗帘拉开一半。
扭头看向谢妄言,他背对着窗户,半张脸埋在枕头和被子里,乌黑短发随性凌乱地支起几缕,依稀能看到小半张侧脸,轮廓利落冷淡。
很好,没被吵醒。
紧接着应伽若重新爬到床上,开始了她的“创作”。
可惜谢妄言开学剪了头发,没给她太多的发挥馀地。
应伽若还要思考美感和艺术,不能瞎扎。
最终决定在头顶两侧各扎一个小啾啾。
她抓起一小缕翘起的头发。
扎完之後,应伽若紧抿着唇,生怕自己笑出声音,憋得胸腔都起伏不定。
她手机关了闪光灯,忍笑拍了很多照片,各个角度的都有,还扒开他蒙了半张脸被子。
迅速拍了全脸照片。
然後强迫自己表情认真。
克制。
不要笑。
进行下一步计划。
“谢妄言,谢妄言,我饿了,你快去给我做早餐。”
“饿扁了!”
应伽若把剩下的皮筋藏到枕头底下,若无其事地喊他起床,整个过程,不能看他的头发,容易笑场。
谢妄言被吵醒,懒洋洋地摸了一下她扁塌塌的肚子。
确定她忍不了。
这才睁开眼睛,眸底带着几分倦散:“知道了。”
说着,他揉了揉额角坐起身,准备起床去洗漱。
应伽若生怕他摸到头发,或者在洗手池镜子里看到此刻模样,立刻拽着他往外走:“先给我做早餐,做完早餐再洗漱。”
“我快要饿死了。”
谢妄言拎了一下她掉到肩膀上的T恤领口,语调散漫地说:“肚子小又不禁饿。”
“……”
谢妄言顶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啾啾去厨房给她做饭。
随着他下楼梯,小啾啾一翘一翘的。
应伽若跟在他身後,把高考前是怎麽挑灯苦读丶题海畅游的不眠之夜都回忆了一遍。
谢妄言好像有:“你脸怎麽红了?”
应伽若立即回答:“你太帅了,帅到我脸红。”
谢妄言看了眼角落的落地钟表。
刚好八点整。
谢妄言漫不经心地说问:“哦,所以接受我的追求吗?”